张书意挑着眉,“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就不能单纯为杀你与程培风?”
“如果只是杀两个人,布这局作何?侯爷不是在用牛刀杀鸡吗?”
张书意无所谓地摇摇头。
“你把金楼搅得一团乱,又逼得赤蜂出手,那个姓钱的,就算有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估计也难了,”江保宁说道这儿,突然苦笑一声,“侯爷,你比原来,似乎进步了许多,起码,会给自己留后手。”
张书意看一眼滴漏,眉毛一挑,如是问:“洗耳恭听。”
“今日,就算你灭不了赤蜂,那个姓钱的,也会成为你攻击赤蜂的后手吧?”
张书意不置可否,只用一根手指浅浅挠了挠鬓角,问:“怎么说?”
江保宁定定看着张书意,“其一,金楼有酒尸体,宋星戎作为楼主,难逃被审问。擒贼先擒王,兵家之道。
其二,我们离开金楼时,楼中混乱不堪,或许会有踩踏而死的人!这又会与酒尸,在京都形成一股怨流,逼迫官员,大力审查金楼。
更甚至,或许会有工部的人,以经营隐患为由,对金楼建造、出入口进行摸查。为得就是,翻出金楼密道,密室。
其三,有个密道,还不足以让人相信,赤蜂就隐藏在金楼中,毕竟那么大一座销金窟,有点密室,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而且,侯爷既然能把死人塞到密室尽头的醉梦酿里,必然知道,金楼大可找借口说,那些密室,是用来存酒的!
所以,最后的那场双方打斗,绝不能少。
我想,现场会留下许多死人对不对?而且,这些人的死法,都会是标志性的赤蜂手法,一击毙命。
这样,即使有人觉得,那些都是伪造,可按照皇上一贯对待权力的态度。只怕,也会同意,将那金楼夷为平地;将金楼中的人,赶尽杀绝!”
“哈哈哈哈哈……”
张书意一阵哼笑,“郡主啊郡主,不然为什么说,我跟愿意直接与你想谈,而不是川禾。”
“川禾与我,行过的路不同,彼此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张书意只道:“以前,我觉得你不擅长诡谲风云,看来,倒是我错了。”
“我行军打仗能胜过你,这些阴谋诡谲和打仗又有分别?”江保宁嘲笑的眼神,看着对方,“所以,张书意,你今日,还是会注定输给我。”
张书意不以为意,轻蔑回:“是嘛。我输给你?你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赤蜂泄密;二我所做之事,皆成定局。我只要作壁上观,便可尽得渔翁之利。”
“要不说你,永远也不会赢过我呢。因为你胆小,怯懦,小家子气,想留一线生机,永远不知道绝地反击这个词!”江保宁一向知道说什么言辞最能戳到张书意心窝,最能惹他生气,果然,张书意听到那些鄙夷的言辞,鹰眼狠戾地射向她。
“你的计划,确实周密完备,可你忘了狡兔有三窟……金楼开了那么多年,经历过多少次工部检查。我坦言告诉你,工部超过八成的人,与金楼、赤蜂息息相关,或把柄、或利益相关。工部,这个在六部中,最没实权的部门,自然,我金楼渗入其中,易如反掌。
而你,突然间,要拉拢谁、安插谁,觉得会逃过赤蜂的眼睛吗?
你安排的那些人手,都有谁,原来是做什么的,我们清清楚楚。只要你的人,敢查金楼,不过当晚,他们就会身首异处。”
江保宁说完,定定看着张书意,一个极大的笑容咧在脸上。
张书意低沉的声音微微发紧,“即使没有工部,还有铁证如山的尸体。事关你江保宁的赤蜂,皇上会忧心得睡不着觉。他也不会放心程培风去查,这京都中,他不得不倚靠我去踏平赤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书意厉声低吼:“你笑什么!”
“我笑你天真。张书意,我刚夸过你,这些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