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跪倒在张书意脚边，大口喘着气，“侯爷，侯爷，川禾知错了!川禾不是要给您提条件，川禾是为您！”
张书意低头轻瞥着她，冷眼如剑，吓得川禾立马松开手。
“侯爷！程府中那个巫道，她有一个生业炉，能知晓我与郡主存在状态。此刻！此刻，她一定知道，我出现了！”
张书意一听，想起曾在程府交手，武功深不可测的女巫道，缓和语气，“生业炉？”
川禾瑟瑟发抖地窝在张书意脚边，生怕慢一秒，惹他不高兴，再动杀心，便赶快道：“是。那东西复杂，但有那东西在，程尊长就能准确知道，什么时候是川禾，什么时候是郡主。比如现在，外头一定有人在找郡主。因为我出现，就代表着郡主处在虚弱中。”
她颤抖着，柔柔弱弱地仰着头，用自己含泪的桃花眼，看着上面的人，轻声道：“侯爷，川禾不是为自己！川禾要每次自如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为您报信，生业炉一定不能在！”
张书意看着她的双眼，心下一动，随即伸手扯住她一只胳膊，一把将人拎起来。
他漫不经心道：“下次见面前，会让人毁掉。”
川禾被搡得一阵疼痛，却不敢叫出声，只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
张书意看她的模样，心下却一阵恼火，于是手一松，半转过身，肃声问：“程培风最近和庄尚书走得很近，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知道一点。”
川禾赶紧应声回答，随后，将那日程培风与江保宁所说之事，八九不离十的叙述了一遍。
张书意听罢，冷笑一声，“程培风是不想要自己命了嘛？呵，上欺下骗，好啊，本侯就帮帮他。”
他踱了几步，语气中带着嘲讽，又道：“不过，他还真是用情至深，为江保宁，还真敢什么都放弃。哼，想功成身退，有那么容易吗？”
川禾摇晃一下脑袋，脑中逐渐混乱，便知是药力将过，江保宁即将压制住自己。
“皇后，可有提及？”
川禾刚想将那日庄焱所说之事相告，又突然想到，这其中牵扯到张书意，心下暗想:若以后，没人能压制他，我岂不是永远要被控制。最好是我强大后，再利用郡主杀了他！
于是赶忙回：“并未提及。”
张书意一个冷眼，“川禾，若你骗我，抽筋扒皮、锥心断骨、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让你一一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