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入夜,皇宫中的侍卫,一如往常,严阵以待。
突然,一阵紧凑的锣鼓声,从四五处同时响起,所有侍卫,下意识往锣鼓响起之处奔去!
可聚集在一处的士兵,皆原地站定,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面前,尽是衣衫不整,慌张失色的宫女、侍卫!
最最意想不到的是,还有外臣与皇上的妃嫔,迎着冷风,只退去腰下衣裤,在暗林间行苟且密事。
内侍官得通报后,便将所有涉事之人带到皇后面前。
皇后憋着气,在一墙之隔内,听着宫女转述。
“这点事儿,也来通报本宫!直接拖出去打死!”
那宫女战战兢兢回道:“这其中,还有两位妃嫔,都是朝臣的女儿,其中一位还是边线将军的女儿。”
皇后冷哼一声,大喝一声:“皇帝!哈!”
“老色痞一个!那么一把年纪,能当人爹,非要纳十七八岁的姑娘为妃子,十七八岁的姑娘,为什么要陪一个朽木头,一起烂在泥里!活该他妃子要与人私通!
去!现在把宫里所有妃嫔都叫来!让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算个屁!就会用着皇位,强制要别人为他守着贞洁!贞洁算什么!
去!把那两个妃嫔,给我带进来!
去!去把皇帝请来!我要当着狗皇帝的面,护着她俩!
我要让满宫里的人都知道!背叛皇上!与人私通,都没关系!
我就要让他,颜面扫地,让他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皇上到辉景宫中,见一地的宫女、妃嫔,猪肝色的脸孔,好似都因暴戾而颤抖着,而两个私通的妃嫔,花容失色地瘫倒在地。
他只厌恶地撇了一眼二人。
“统统打死!皇后这么深的夜,还叫朕来,实在小题大做!”
此刻,江保宁已在萱萱和星戎的护卫下,进了宫,瞧着明晃晃的辉景宫正殿中,攒动人头,细碎啼哭。
三人从宫墙角,转一个弯,随后,在一处漆黑墙角萱萱一个飞身,揽着江保宁的腰,就带人翻入宫中。
江保宁小声嘱托道:“小心些,可能此处不仅有皇后的宫人护卫,还可能有淮勇侯安插的人。”
果然,还只离书阁十丈远,就有一柄利箭袭来!
星戎如电一般,在江保宁尚未看清箭从何方来,已经被他握在手中。
下一瞬间,在那不足十丈的范围内,犹如被捅破巢鸟的穴。
大大小小,人皆如青鸟一般,一层层落在三人面前。
或也不想让人察觉,双方皆未手持刀剑,唯一的冷冰器,便是那一支支会快如疾风的箭羽。
且光看身形看出,此中七八成皆是男子。
男子私自留守后宫,这罪名,皇后可是承担不起。
虽皇后不屑,可不能让,世人、让朝臣,抓住她的把柄。
星戎移动道江保宁面前,将她护在身后,薄唇轻启,“萱萱,你只管带着姐姐往前走,其余的,交给我。”
“是。”
“小心。”
江保宁知道,若单凭借人数,对方绝对不是星戎对手,可不知其底细,她还是忍不住打个冷颤。
星戎点点头。
那些青鸟一般的人,其中七八个皆手持满弓,冷冽杀气在锋利地尖刃上,刺破彼此的对峙。
只听见“咻咻咻”几声,那些箭如风中暴雨,一齐倾向踏入禁忌圈内的人。
江保宁只闭着眼,耳边是呼啸的冷风,她察觉到,萱萱带着她的手,突然哆嗦一下,随后,又立刻将人贴着身上,往上提了提。
接着,又一阵“咻咻咻”声穿耳而过,她被萱萱推搡一下,随后又被拉入怀中。
她即使不去看,也能听到风中的冷肃,兵器的渴血。
再然后,是几声闷叫声,甚至没有清晰的喊叫。
一切恍若落叶入水,被涓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