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圣上隐瞒此事,左右不甘心下惶恐,所以求到了臣的门下。臣便将那举子纳入了天镜司,平了他的怒气,保住了当时尚在翰林的陆曹事。
臣就是以此事,要挟了陆曹事。”
皇帝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头几近也低到地上的陆鸣。
皇帝侧着脸,扫视了一圈殿旁的器物后又盯着程培风问:“有人会抢先与你,销毁证据,是何证据,那些国礼?”
“正是。这些国礼,只是证据的冰山一角。那蝴蝶屏风的底纱,极其细腻,所以在河运之上,那些随风而起的火药烟尘便挂在了上面。上面还挂着细微的硫磺、硝石特有的气味。”
皇帝挥挥手,身边的内侍见状便立马疾步走到那方屏风跟前,嗅了嗅,随后对皇帝点点头。
“其他器物上,也一应具然。”
那内侍嗅了嗅后,便一一点了点头。
皇帝听罢,未多纠结于此,又问道:“你说有人会抢先与你进入库房,是何人?”
江保宁觉得奇怪,这么重要的事与证据,皇上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居然都没找工部的人核实一下,也没有丝毫的惊讶,难道因国库前听了些许,心下有了揣度?
于是她偷偷侧着脸,瞧了瞧三皇子与程培风。
只见,三皇子抬着头,一脸无畏地看着皇上,眼神无畏,嘴角还有抑制不住地耸动?按理,他不是应该,心抓肝挠、忐忑不安吗?为何,好似一副等着好戏的模样?
程培风拱手,肃声:“臣尚不明确,只有些猜想。”
“猜想?”皇帝眼皮因上了年纪,松驰着,此刻因不满意程培风的回答,皱紧在眼眶中。
“是。”
皇帝声音压着怒,道:“那说说你的猜想。”
程培风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道:“礼部众人,与,三殿下,萧昀。”
“大胆!”皇帝一声呵斥。
程培风趁势而上,大声道:“天镜司爆炸,内牢炸得粉碎,火药数量庞大,个人绝不可能悄然获得。而巨燕国礼证明了他们的货船上,承载过大量火药。
巨燕是外邦国船,负责接应的三皇子与礼部,却全然未发现,不仅让这批礼物进了国库,还让炸药还入天镜司,除了三殿下与之同谋,臣再想不到其他!”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声如雷动,“但但凭你的猜想,就能随意猜忌一个皇子!”
“臣本不愿!”程培风的头,从拱礼的手中抬起,“臣,本打算查到三皇子与巨燕勾结实证,再行呈告。”
“父皇!”一直默不作声的三皇子突然开口,“儿臣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