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小月关伏击西容。但更多的，他只咬定自己是迫不得已才诬陷你。
更多的，未来得及问，他便被皇上带去审问了。”
江保宁逐字逐句读了那纸张上的每一句话，随后，肃然问道：“这份口供，皇上看过吗？”
程培风点点头，“看过。不过即使他没看，也应该知道比这些更详尽。”
“我没想过要瞒着你李成兆的事，只是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想让你亲自去问他。”
她将手中的口供重新放在他的桌案上，“我知道。这口供，放在天镜司尊长那很合适。”
此刻，李成兆已然不是最要紧的事情。
江保宁正视着程培风问道：“炸药的来源，你怎么看？”
“天镜司的内牢，是经过特殊工艺建造的。二十年前，庆运发生地动时，它都未被损坏分毫，能瞬间将它炸得面目全非的炸药，绝非是小数目。
炸药，是官服严格管控的东西，在京都这种地方，管控的更为严苛。
而能在短时间内，聚集大量炸药的人，除了皇家，再无其他。”
江保宁点点头。
“我真有一事，要告知你，爆炸发生时，我曾清楚看到，巨燕的世子，哥舒上章朝皇后点了点头。是那种，非常默契的交流方式。”
程培风眉头一皱，道：“我想起，在我去赣南前，巨燕就提出过要娶九公主。后来还陆续运送好几趟国礼来以显诚意。曾有一次，礼部的官员曾私下里抱怨，说九公主爱香，但巨燕好些送来香她都嗤之以鼻。
后来又一次，皇后拿这事，打趣九公主不识礼数，九公主辩解说那些香细闻起来，一股难闻的火柴味。当即皇后与三皇子就变了脸色。或许，就不是火柴烧过的味道，九公主长在宫中，其实闻到的是火药味？”
江保宁与程培风二人面面冷然相对。
“可国礼是需要礼部一一轻点收验，登记在册的。”
“负责全权接待巨燕的，除了礼部，还有三皇子。若三皇子有意包庇，礼部根本无能为力。更何况，以皇后在朝中的势力，礼部中，也可能有她的人手。”
江保宁的手指按压着眉毛，一声惊呼，“船！”
“还有那些国礼。”程培风接着她，也肃然突出几个字。
炸药中，有着硫磺、硝石，木炭，这些即使凭空放在那儿，也会有成分漏散飘逸出来，味道浓重，一时半会根本不会散去。
而那些国礼，更只会积压在库房中，不会过多的接触空气冷风，定然味道还粘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