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获得的好处更多,”张书意定然地审视着对方,似乎在思量她话语的可信度,“为何?”
川禾紧握着拳头,“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身体。”
张书意沉思片刻,“好吧。反正你这条命,早晚有机会取。”
他轻看着对方,同样轻蔑的语气道:“说吧,你的条件。”
“毒。我要各种能麻痹心智的毒。比如玛奇草,比如,刚才那种毒。”
“这么简单?”
“还有,我需要您,定期去给长宁郡主施毒。”
“哈哈哈哈,”张书意一串轻笑,“现在你说你是长宁我都不信了!”
突然间,他脸上的笑凝固,恍若刚才的欢笑,全是幻觉。
“为什么?”
“我与她,同存一具身体中。当损伤心智的毒,发作在她的生魂中,我便会强盛,便如侯爷所见。”
川禾的指尖扣进了掌心,接着道:“我要熄灭她的生魂。我要夺回自己的身体!要用自己的身体,利用她的身份,活下去。”
张书意斜视着对面的女子,一股陌生的嫉恨从那人周身散发出来。
“川禾姑娘这么自信?”
“这具身体是我的,她用我身体经历的一切都会共享到本体。而本体的我,经历的事,却只存于本体。所以,有朝一日,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所以,赤蜂,我知道在哪。”
张书意盯着她,冷静肃然的声音,突然道:“那是不是,如果这时候,毒死了你,她就会永远占据这具身体。”
恐惧瞬间将床和从幻想中拉了出来,她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冷冽的恐惧从脚底一直升至头顶。她没想到,张书意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在郡主两次与之交锋及数度言谈中,透露出来二人的关系,皆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
因只有说出来的言语,亲用那具身体做出的行为,川禾才会也知晓。
那些未曾宣出口,埋藏在心底的回忆、思考,却永永远远只属于自己,这些,是数年之后,川禾方能领悟到的。
“侯,侯爷……”
张书意冷笑一声,道:“我说笑呢,川禾姑娘莫要当真。”
“是真是假,赌一次了,”他轻笑着,蹲在川禾面前,肃声,“赤蜂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