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指指翘起来的钗子,又道:“全身压上去,这肯定有什么机关,但我们没时间了,硬来最快!”
言愈点点头,猛地一撬钗子末端,一次不行,再来二次,两次不行,再来三次。
“姐姐!簪子会不会……”
“不会,你用力!”
言愈听罢,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力气都调动至两臂,奋力再往下一撬。紧接着,靠得最近的铜架因为重心不稳居然呈坍塌之势。
江保宁瞬间眼睛瞪得通圆,来不及思考,手已经比脑子快,一把将伏在地上的言愈扯开。
一声“轰隆”巨响,砸响在屋内。
“姐姐!”
言愈大叫。他被江保宁拖拽出来,眼前是死死盖在地上的铁架子和一缕舞裙。他慌忙两步爬过去企图拖拽那截露在外面的衣裙,可只扯出一块碎布。
人呢?人呢?
因为言愈撬动地板,地上的机关突然大开,本有支撑的铜架子因瞬间失去支撑如山一样压下来。眼看着铜架子倒下来,江保宁顾不得其他,只能奋力拉过言愈后。接着自己只一声惊呼便眼前一黑,身体一阵极速下坠后“砰”的一声硬邦邦砸在地上。
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觉身下滚烫不止。
人几乎是瞬间弹跳起来的。再一看,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炭火炕。炕如水缸,纵横八尺有余,若不是炭火炕上罩着铜网,她只怕是要成一只烤熟的鸭子了。
跳下来后,江保宁的手刚碰到墙壁就知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动作。因墙壁被烘得滚烫,四个指头都微微泛着红。
她握了握手,掸了掸裙子,这时才发现裙子下方被扯烂一大块,最下方还有火燎过的痕迹。
也无暇去管这些,她在暗室四寻。暗室不大,四周高平且无门无窗户,没有一点可以攀登的地方。只一丈高处,隐约能看到一个平台,江保宁立刻断定,自己所处的地方是类似深坑的暗室。
在暗室中踱步搜寻后,却并未有任何虫子的迹象。
江保宁忍不住擦了下汗,这时她才注意到,不大的暗室中居然放了六个炭火炕。看着袖子上拭擦下来的汗水,她大叫不好,此处不能久待。照这趋势,没一个时辰自己便会脱水。
她飞快思索一番,以言愈孩童之力定然是打不开那机关了,即使搭上萱萱也不足撼动。再者,言愈可去求助程培风,可程培风今日入崔府定有他事,言愈可能都找不到机会接近他。
不能坐以待毙,等待从来不是她的选择。
看着丈把高的墙壁,江保宁顾不得墙壁烫手,决定从墙角处使着向上攀爬,可没有支力点,没过两步,人便摔在了地上。
看着头顶的机关,若这真是入口,为何是跌入火炕呢?一定有其他的机关、门道。
时间一点点的流驶,流失的还有江保宁的体力。她的衣裙已经透了一半,虽摸遍每一个角落,却仍旧未找到出去的路。
江保宁为保存体力,决定不在瞎折腾,安慰半躺在地上。
目前,唯一的获救希望便在言愈身上了。
正这时,头顶突然传来敲击墙壁的声音。
江保宁虚着气,心想,就算是崔明步本人来都行,只是别让自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掉。
一看来人,她猛地嗤笑一声。
那人双臂撑在上方的边台,不满怪道:“怎么,江姑娘见到我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