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没有那些小雨那般的心思,她只会,主子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即使她也知江保宁现在不宜饮酒,也不会对主子的吩咐多说一句。
萱萱来去的极快,江保宁酒虫还未被勾起来,她便回来了。
“姑娘。”萱萱放下醉梦酿时,脸色沉静,轻叫了一声。
江保宁刚拿到醉梦酿还未入口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问:“怎么了?”
“程府周围有两个高手,气息藏得非常好,我出去时他们便在,便叮嘱了天镜司的人暗中看着。”
“现在还在?”
萱萱点点头。
江保宁想,难道薛定波真有胆子买凶杀人?又一想,不对,如果是薛定波,肯定只为杀人,杀人求的是快,不会萱萱出去转了一圈还在。
“萱萱,让守卫的人放个空子,引他两进来。捉活口。”
“是。”萱萱应声便极速退出青阳阁。
江保宁在青阳阁正殿中半卧着,憋着气,想这些人是不是冤大头,京都谁不知道,现在程府跟个铁通似的!外头人要进程府都得她亲自点了头,连庄焱都是这般!他们居然顶着这么大的风险而来。
四个天镜司的人,压着两个夜行衣装扮的贼人,跟在萱萱后面进了青阳阁。
二贼手脚皆被捆着,守卫为了防止他们乱动,将他们琵琶骨用铁链锁着,因操作粗暴,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但因二人穿着夜行衣,不甚看的出。
江保宁和衣半躺在一方塌案上,她面色如水般沉静,问:“来程府作何?”
殿中二人不作声。
江保宁给萱萱一个手势,萱萱即刻上前踩住一人的琵琶骨,那人咬着牙,嘴里嘶嘶哼唧个不停,没一会一滩鲜血便印在了地上。
江保宁不耐烦,半抬着眼,自顾自开口:“我不喜欢杀人,也不喜欢折腾人,但不代表我不会。而且,这些事,本就无需我去做。天镜司的人能三两下穿了你们的琵琶骨,自然有数种让你们开口说话的本事。”
她示意萱萱将人头拎起来,好让地上的人能对上她的眼睛。“我亲自来问,是想免你们受皮肉之苦。”
江保宁盯着其中一人眼睛,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是杀手,若配合我,我问完话便放了你们,这不过就是一桩失了手生意。若不,天镜司撬开你们嘴巴后,自然是杀了省事。何苦呢?”
江保宁摆了摆手头,示意萱萱带他们出去,交给天镜司的人拷问。
其中一人趴在地上抬起脸,试探问:“当真?”
江保宁粗叹一口气,没看他,动了两下手指。
地上的人猛然往前爬了两步,惊恐中慌忙叫喊:“慢着!慢着!我是受了京兆尹大人薛定波之命,前来刺杀。”
江保宁轻笑一声,“我给你机会,你却偏不要,拿这么个理由搪塞我?萱萱……”
“姑娘,姑娘,我说的是实话!放过我!放过我!”
江保宁歪着头看着地上的人。
“我确是收了薛大人一大笔钱,与他交易今夜来此劫杀。只是,只是,”地上的人眼珠子往上瞥,想看清江保宁的表情,“我知道天镜司很多高手守着程府,我本也不肯接这桩生意,可薛大人实在给的太多了。而且,而且……而且他说,会再派一个高手与我一起。我的目标,只是配合他,来程府杀您!”
“哦?这么说,他的目标就不止是杀我了?”
那人全脸煞白,肩膀上的伤让其双唇煞白,他匍匐在地上,颤巍巍叫着:“求求姑娘,别的我真不知!我只是收钱办事!求求姑娘,放过我!”
另一个人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这会儿只死死盯着旁边的人。
萱萱将他扶起来,让其与江保宁对视。只不过,此刻他被江保宁盯着也不发一词。
江保宁一早就看出,二人不是一路货色,明显一个是家养的,一个是外头找的。所以,她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