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湘楼的鸨母?”闻言,桑晔又起了疑惑。
“可是这么多年来,那位翠枝娘从未显现出什么特别之处。而且,明越遇刺那晚,我曾盘查过春湘楼,翠枝娘不是随一位皇城之人离去了吗?”
徐晏看了桑晔一眼,并未回话。桑晔的问题,她可没有义务回答。
“呵呵,”奚明越惨然一笑,“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我贪图你们的灵肉,而还有人惦记着连我都不清楚的灵珠。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显然,奚明越相信了徐晏的话。
谢妄的出现本就十分巧合,奚明越心神悲伤,一时忽略了种种不合理,此刻冷静下来,却能轻易发现问题。
“你明明连谢妄的名字都不知道,为何能够知道他爱着一身玄衣?”
“你们,难道不是你们串通起来谋划着这一切吗?那天在春湘楼,是你准备刺杀我。”
也许谢妄想要火灵珠,可造成摇红惨状的直接推手,是眼前的徐晏。
“呵呵,”徐晏掀起一抹冷然的笑容,漆黑的双眸如同深潭般幽静。“谢妄,我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毕竟我是个直接的人,学不来其他折磨人的方法。”
“而你,也许,是你上一辈子招惹我了呢?你说是不是?”
“你”奚明越怔然,张了张嘴唇,却一时无言。
他的眸中思绪万千,还无人看清,便垂下眼睫,掩住一切,也不知道是否相信了徐晏的话语。
一切告一段落,虽然桑晔还有许多想问,可惜在这个房间里的几人并无一个给少城主面子,他也只能默默随着徐晏和郁饶一起离开。
“徐晏,”走出明华苑,桑晔还是没能忍住,停下脚问:“谢妄,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徐晏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记忆其缺了一部分,只有对玄衣男人厌恶与恐惧的情绪保留了下来。
“不过,”她的目光滑过桑晔的脸,意有所指:“谢妄肯定知道不少关于仙术的事情。”
“五灵珠的传闻,可没有人当真过。甚至得到了其中一颗。”
“”桑晔知道徐晏在为自己挖坑,让他跟她的敌人对上,毕竟自己手中还有城卫军。
可是,徐晏好像很了解他。关于仙术的事情,他确实拒绝不了。
他摩挲着下颚,目光不经意掠过徐晏脸上的疤痕。
或许,方才她对奚明越说的话
看到桑晔一脸的若有所思后,徐晏就知道,桑晔一定会尽职尽责去搜寻谢妄,而她,等着桑晔的好消息。
“郁饶,”徐晏把注意力放在了依然红衣似火的女子身上,“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郁饶就像一个背景板一样掩藏在他们身后,明明满身热烈,却沉默着一言不发。
“无事。”郁饶摇摇头,“我原先确实有事想要麻烦奚夫人,可如今事情没有办成,倒也不好再叨扰。我也该离去寻些新的消息。”
“一路顺风。”徐晏缓缓盯了郁饶片刻,送出了中规中矩的祝福。
既然郁饶不想说自己的事情,徐晏也无法勉强。
何况,在听到玄衣男人和谢妄的名字时,郁饶确实毫无反应,完全不像是认识这样一个人。
她,应该不是饶玉。
“以后有机会再聚,告辞。”郁饶拱了拱手,衣袂翩翩地离开了。
“我也就此告辞。”桑晔只是点头示意,“明越兄的事情,待我回到城主府会正式按程序处理,还望徐姑娘能告知奚家小姐和奚夫人。请她们、节哀。”
正如奚明越所言,因为边城的存在,桑城中犯大事者皆会投入边城的先锋营,终其一生,为了守护兽边山脉的防线而战。
徐晏点头表示知晓。
桑晔也不再耽搁,几个大跨步快走,甚至走到了先行的郁饶前面。
徐晏看着两人的背影,明明互不牵扯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