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岸瞳孔瞬间猛缩。
只见, 子弹从枪口瞬间爆射出,溅出亮黄色火星, 在那一瞬照亮了阚丹立柔和的侧脸和得意上扬的嘴角。
枪声轰鸣破响,声音巨大,震的人耳膜发疼。
刹那间,噗呲一声,子弹巨大的冲击力便直接冲破了蜘蛛人腰腹。
将皮撕裂,深深嵌进了肉里,绿色的血液和肉沫四溅在墙面上。
蜘蛛人倒挂在天花板上, 浑身一阵猛烈的抖动,它扭转的脑袋上表情狰狞, 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绿色的血液从腹部缓缓留下,滴在地面上, 粘稠成一团, 不断聚拢, 仿佛有生命似的在蠕动着。
它不断开合着似钩爪的口器,发出频率极高的尖锐叫声, 然后将前两只蜘蛛脚猛地抬起, 砸下,将天花板砸开了两个裂口, 灰尘碎石飞溅。
它明显被惹怒了,准备攻击的动作极其明显。
阚丹立吹了吹枪口的白烟,颠了颠枪身,似乎感觉重量不对, 然后熟练地打开弹匣, 扫了一眼, 拧着眉头:“啧, 怎么就一颗子弹。”
她抬起头,看向依然存活的蜘蛛人,一副不爽且不满意的模样:“皮真厚。”
下一秒,阚丹立直接将□□丢了,向身后利落地扔去,甩到了楼外。
闫岸眉头皱起,将视线从怪异的阚丹立身上移开,紧抿着嘴唇,黑眸紧紧盯住那只蓄势待发的蜘蛛人,时刻准备好行动。
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声枪响,足以惊醒整栋宿舍楼的蜘蛛人。
坐在另一侧下铺的盛母用双手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脸色被憋得涨红,眼神里是极度的恐惧和无措。
她看不太清,但能明显感受到上方某个怪物带来的压迫感和血腥气。
紧接着,她似乎又听见了什么,身子一僵,将脑袋缓缓转向宿舍门那边,瞳孔放大,嘴唇挪动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很多。
“呲——吱!”
几声刺耳的刮痕声,是蜘蛛人八条蜘蛛腿刮在天花板上的声音——它行动了。
阚丹立咧开嘴,活动着脖子,捏着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放在腰间,跃跃欲试地准备再凭空掏出一把枪来。
蜘蛛人八条腿怪异地爬动着,惨白到青色的面部迅速逼近阚丹立,巨大且锋利的的下颌裂开。
下一秒,闫岸冷着黑眸,扫了一眼阚丹立,疾速地从背包里抽出了青铜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黑眸眯了眯,左手牢牢抓住床边的扶手,稳定身形,屈身起跳。
斜着从床上跃起,床上的枕头被顺势踢落在地。
右手以刺刀状握着青铜剑。
黑眸紧盯目标,手臂一记爆发猛力,像投掷标枪似的,青铜剑脱手,迅猛地刺向了蜘蛛人的头颅。
紧接着,闫岸敛起眸,一脚精准且迅速地用力踩在阚丹立的肩膀上,力度向外,直接将她推到了阳台外。
下一刻,她两脚稳稳落地,踩在了松软的枕头上,抬起头看向蜘蛛人,背着手关上了阳台门。
阚丹立没反应过来,被那一脚踩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跌跌撞撞迷迷瞪瞪地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连枪都没来得及掏出来。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透过玻璃门看着闫岸的背影,睁大了眼睛。
屋内,青铜剑没有伤到它一分,直接乒乓地清脆掉落在地面上。
声音较大,暂时扰乱了蜘蛛人的判断,它倒挂在天花板上,似乎有些迷茫,八只腿在四周试探着。
它身上还挺硬。
闫岸抿了抿嘴,有些烦躁,将枕头踢开,看向自己的脚——没穿鞋,脚底直接踩在冰凉粗糙的地面上。
…早知道就穿鞋睡觉了。
只见不远处的盛母已下了床,佝偻着僵硬的身子,一手扶墙,紧张地看向闫岸和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