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管家对玩家攻击队友行为的限制,因此不会轻易自己动手。
“打嘴炮,拖延时间。”
“懂了吗?”她傲慢地微扬起嘴角,缓缓道。
*
筒子楼一楼。
闫岸的黑眸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红轿子。
她从游戏刚开始就对这个红轿子很感兴趣,原本碍于不能接触,有些遗憾,现在倒是有了机会。
唔,如果是模型就更好了……现在有点太大了。
两秒后,她直接走上前两步,伸出手,掀开了挂着红穗子的门帘。
木制镂空框架,大红花和穗子缠在顶部,轿子内狭窄得只能坐下一个人——确实只有一个人,一个死人。
闫岸的情绪倒是没什么波动,平静地观察着轿子里盖着红盖头、端坐着的、皮肤干瘪如纸、显露出骨头形状的死人,新娘阿花。
枯腐已久,没有一丝异味,就是个被风干了的人体。
这里是阿花,楼上那个也是阿花。
“哇噻,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身后的念三赞叹不已,踱步上前,温和的嗓音满是笑意,“不用我再引导,你应该猜到了吧?”
闫岸垂下眸子,没有做声。
根本就没有什么新娘新郎的婚礼。
这场游戏的剧情并不是让他们来推动发展的,而是已经发展、正在进行倒叙——他们只是观影人。
一切都已发生,一切都已成定局,已死新人的故事在这场游戏里被以电影的形式讲述。
不论是最开始不断归档的时间线,还是后来错乱的空间位置,都明示着——在电影里,时间可以不断循环重复,场景只是影片独立的片场,不会受逻辑局限,可以随意穿梭。
两人终于一前一后上到二楼,步履仿佛散步观景一般缓慢,走在血红色一片的世界里。
扭曲的黑影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电影的演员纸人新郎和新娘。
脚下是滩滩粘稠的血迹,从面前蔓延到木廊尽头,从栏杆上溅射到墙面上,无处不在。
向左看去,完好无缺的胡师傅正站在房门前,眼神呆滞,手臂上挂着一件被血液浸染的红嫁衣。
向右看去,新娘阿花也身穿一件红嫁衣,涂着大红唇,神情明艳动人,脖子处青紫一片,流下鲜红的血液,完全一副电影中夺命女鬼的模样。
纸人新郎肤色如白纸,咧嘴笑着,正将一只细长且指甲尖锐的手搭在阿花后脖子上,动作亲密自然得宛如甜蜜的夫妇。
他们身后的某扇门缝黑暗中,站着手拿菜刀、神情扭曲可怖的小菲,菜刀的刀面反射出森森寒意,红光闪闪。
啊,还差一个人……
闫岸想到这,神情微动,走到二楼栏杆边,抬起了头。
瞬间,她瞳孔微缩,与某个人两眼对视。
距离仅有两米。
三楼栏杆间隙之中,冒出一颗满是银白色头发的头,对方瞳孔横向如山羊,正弯曲着身子从三楼向下望去,眼神是野兽般的非人阴森状态。
羊大叔看了眼闫岸,转着瞳孔,又看向了新郎新娘。
“我问问你们,谁才是鬼?”
那一刻,闫岸的耳边响起了一道明丽的声音,是从新娘阿花嘴里说出来的。
她不断重复地说着,嘴里汩汩地流出血液,滴落在红嫁衣上,融在其中:“我问问你们,谁才是鬼?”
“我问问你们,谁才是鬼?!”
新娘陡然一声尖叫,嘴角撕裂,声音尖锐到刺穿耳膜。
与此同时,胡师傅、羊大叔和小菲微不可查地后退了一步,缩回身子,神情不再木讷,表现得有些惊恐。
胡师傅扔下红嫁衣,退回屋子;羊大叔收回眼神,从栏杆之间缩回脑袋;小菲收起了菜刀,咔哒一声关上房门。
现在只剩下木廊上面目狰狞的新娘,和嬉笑着的新郎了。
那一刻,阿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