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许久才从惊恐中回过神, 看着众人,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他蹩脚地掩饰着, 一手扶着栏杆站起身, 没管被地面摩擦破了的裤子膝盖。
“你怎么了?”钱咏春诧异地问道。
“没、没什么!”阿东嗓门格外大, 心虚之感油然而生, “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就是了。”
话毕,他便跌跌撞撞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盛昊强眯起眼睛:“他藏了个东西, 在怀里。”
“啧, 之后再管他。”盛昊强收回眼神,冷声道, “房见, 现在跟我去其他NPC的屋子。”
他冷嘲热讽:“面板上都没闫岸的名字了,如果你们还幻想、觉得她没死, 那就随你便咯,任务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搞完——到时候如果出不去……哈哈哈哈哈, 可别哭着求老子!”
安尔静静地看着盛昊强,眼神很淡,漫不经心的,好像在看小丑的把戏一般。
“……哥, 我只会说这最后一次了——你别跟着他。”房可紧攥的拳头发白,声音被压抑得有些颤抖。
“……”房见依然向往常那样沉默无言着, 看着他的妹妹, 就像个哑巴, 他黑框眼镜下平凡到毫无特色的黑眼睛里, 仿佛只剩下懦弱和无能。
他嘴唇张了张, 刚想用干涩的声音说话,就被房可的笑声堵回去了。
“好,是我多管闲事——我不会再管你了。”房可低着脑袋,短促地笑了一声。
她抬起脑袋,全然无视房见,泰然笑着说道:“安小姐,我刚刚其实有一个发现,是关于NPC阿东那个举动的,现在不方便说,我们等会好好聊一下吧。”
房见神情不变,只是微微抬起头,看了眼他身边的盛昊强,似乎在试图获得他的肯定和承诺。
然而,对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
闫岸没有死,但完全跟他们失去了联系,不论是游戏内真实的接触,还是在生活管家的面板上。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现在正和某个会导致她心理san值暴跌的奇怪NPC待在一起——安尔早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一点。
如果NPC一旦有任何异动,闫岸必死无疑。
安尔的眼神不自觉瞥向一楼,秀眉紧紧皱起,但两秒后又松缓了下来。
不……闫岸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她没理由瞎操心这件事,还是把要紧事完成再说。
“安小姐,刚刚那个NPC阿东的怀里揣的是一张白纸,上面写有密密麻麻的黑字,我眼神好,正巧看到了上面‘立遗嘱人’的字样——它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婚礼用品里面的‘遗嘱’。”房可陈述道。
安尔回过神,看向被盛昊强首先忽视的阿东的房间,冷淡地吩咐道:“我们就先去他那里。”
“不过在这之前,范绸、钱咏春,我需要你们去阻止一下盛昊强——别让他真把NPC杀了。”
范绸不得不得承认:“……硬上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的强攻技能和社区排名可不是说说而已。”
安尔莫名其妙道:“没让你们正面交手,游戏也不会那样允许的。我是让你们赶在盛昊强前面,把NPC给替换了。”
“那样很容易会被发现的。”范绸不赞同,“他一刀砍上去就能发现NPC直接消失了,这不明摆着是我技能点复制人么。”
安尔忽然笑起来,嘴角噙着恶劣的意味:“那就让他攻击不到,就算攻击到了,也不能把NPC弄死。”
范绸和钱咏春有些不明白。
“我只需要你们拖延一下时间,我和房可忙完了就会赶过来,到时候我再出手就行了。”安尔烦躁地啧了一声,冷声简洁道,“你们先把NPC替换了,再挡在复制人前面,装模作样地阻止他们攻击NPC。”
盛昊强进游戏就是为了奖励,他会十分顾忌游戏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