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谣音,傅敛声便像是灵光一现。
“你,何时开始梦见谣音的,在这之前你还梦见过谁?”傅敛声劈头盖脸的问道,境生却是心虚的低下头,对于梦见自己的小师弟那么多年这种羞耻又有违伦理的事情她缘何说的出口。
“这,说来话长了,”境生羞愧的低下头,不安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傅敛声瞧她说话吞吞吐吐,十分不耐烦的“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的她和山大王皆是一惊,“罢了,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定是有所隐瞒,我来共情!”
闻言,吓的境生寒毛都竖了起来,这等羞耻之事岂能公之于众,“师尊!慢着!我说!”
“道听途说没有眼见为实来的实在!”傅敛声一撸袖子,不由分说便是一巴掌呼境生额头上,刹那间她脑子里像是多了双眼睛,那双眼望着她,使她不由自主的开始翻阅她过往的记忆。
不由的,境生便想起她第一次梦见曲墨的情景。
曲墨浑身是血,一双手执着一把魔气四溢的刀站在高处,那把刀叫驱魔,是当年绝天城四长老战鸣用过的刀,是传承亦是曲墨对战鸣的念想。
一身劲装的司云站在他两步之遥的阶梯下,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的领着她的四位暗士将曲墨牢牢的护在身后。
周遭躺着无数魔教之人的尸身,鲜血一直从曲墨身后的位置蔓延又从高高的阶梯上滴滴答答的流向那站满乌压压的人的校场之上。
曲墨一双眼赤红,他拿起驱魔举到眼前,锋利的刀身上鲜血淋漓,仔细看来还有些细小的豁口,曲墨颇为心疼的皱了皱眉,然后用衣袖擦了擦驱魔刀刃上的血迹,轻轻启唇,冷声道,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境生从未听过他这般残忍刺骨语气,让人心中忍不住的害怕,曲墨那身漆黑的装扮,以及那张冷漠无情,血迹斑斑的脸上,杀红了的眼睛,凶光毕露。
这就像是她临近死亡之时体会到的寒意与胆怯。
“笑话,你不过是雩羅与那伪君子的野种罢了,你这半魔之子,也配做我魔教至尊?!雩羅与人私通生下你这这种不人不魔的怪物,若非她已死,也将受到诸位同族的讨伐。”
曲墨一动不动的听着那人的一番言论,却未动怒,只是平静的问,“司云,辱骂魔尊者,当作何处置。”
“当千刀万剐,毁其内丹,灭其神魂,当尸骨无存。”司云一字一句森然道,话音刚落,曲墨便伸出手,那人便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被高高举起,一声呻吟还未断便被然后狠狠摔在了司云的脚下。
那人闷哼一声,刚抬眼,便感觉一道寒光而过,鲜血飞溅,便是一片漆黑和锥心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我的……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
司云的指间戚戚沥沥的滴着鲜血,嫌恶的扔掉手中的眼珠,抬脚碾碎,“肮脏的蝼蚁也敢直呼我先主魔尊之名,”在她梦中的这么多年里,让她看到司云有多强悍,手段有多狠辣便是这第一眼,她当着数万敌人的面,将那侮辱雩羅的魔王挖眼割舌,手做爪活活将那魔王的金丹掏了出来,还能腾出手来将一两个修为不俗上来偷袭或救人的人的头骨一个不落的捏碎。
那人几乎是活活被司云虐杀至死。
这般狠戾决绝嗜血的模样,着实让她是又惊又叹。
那天,司云几乎是以一人之力震慑住了造反的数万魔教之人。
曲墨几乎是站在高处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发生,他称魔尊,却不动手为自己杀出一片威名赫赫的战功。
“司云!”一声怒喝,引的数万魔兵纷纷让出一条道路,也让司云微微侧目,手下也并不留情的捏碎飞扑上来的死士的头盖骨然后随手扔向一边。
司云回头,语气缓缓,“少主,我愿遵循先主遗命,奉你为魔尊,但你也要证明你的能力和手段,你想永远得到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