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扒外的法器!竟然敢跟外人一起撕扯我的神魂!”
绝境生跳起来指着痴缠大怒,“想我当年从不曾亏待与你!拿你抽人抽的都是长的不错的,也时刻用自己的灵力来满足你,今日你居然如此对待我!”
痴缠顿了顿,境生与它神魂结契,便能感知痴缠的神念,于是她仿佛听到痴缠不屑的“嘁”了一声。
这辈子的委屈与愤怒,是自己神魂结契的法器给的,境生火冒三丈,伸手便想掐住那气人的法器扔在地上狠狠践踏一番。
在她与痴缠你来我往,她骂它骂的着实起劲,而它跃跃欲试的步伐和左右摇晃的脑袋她两各不相让的时候,那男子却早已醒来,呆坐在一旁,有些震惊的看着她们这方,他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在看着痴缠。
境生伸手晃了晃,见他依旧是那副模样,便收回了手,自言自语道,“我这副魂魄离体的模样岂是你这等柔弱男子能看见的。”她看了看自己这双原生态的双手,又抬头看向跟蛇一样立着半个身子的痴缠道,“定是你这丢人的东西吓到的吧。”
看看痴缠又看看那俊雅的男子,境生见他依然怔愣在原地心里便有些说人坏话被人抓个正着的心虚,虽是知晓他看不着她听不着她,她还是默默的解释道,“这……说你柔弱我也是无心,谁叫我们相见时都是救你于危难之间呢。”
他叫江霜迟,境生记得他,四十几年前的门派试炼里,唯一不满十岁的弟子,那年她救过他,再见面便是三十三年前的绝谷,一眼两隔。
他盯着痴缠良久后才缓慢起身,将倒在地上装死的痴缠捡起来,“没想到,你竟是个有此灵智的法器,三十三年前……若是有你在手,若是那时候我在厉害一些,她也不会落的今日的下场……”
境生听着他的喃喃自语,自责的语气一时有些无法适应,抓了抓头发,道:“这也……这也与你无关,那是我的选择你又何必自责。”
境生明知他听不见还是自顾自的回答,漂浮到他面前,跟着他左右换位,等他停在屋子中间我险些撞进他怀里,幸好堪堪停住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此时的她,也感觉不到她这轻飘飘的意识,想到此她胆子便大了些,扬起头,终于见着了他的容貌
若说少年时的惊鸿一瞥惊为天人,如今的少年更甚,如雕刻的棱角,高挺的鼻梁,剑锋一般的眉,微垂的眼帘半遮着他星眸般的眼,而年岁与经历的沉淀让他的气质更加沉稳内敛。
“是我害了你,境生,你到底在哪里?”他声音忽见低沉,将痴缠紧紧握着手中,“若是……若是你尚在人世,哪怕只剩神魂……为何……为何……”
“啊,”境生惊叫一声,被一个男子如此低声念着自己的名字,绝境生略略脸红,“你这人可真是!我堂堂绝天成首席大弟子如何能与你……,你这般喊我,却是为何!”说罢她便想起她现在那副半死不活的躯壳,恨恨的捂住脸长叹一口气,随后理直气壮的说道,“莫不是对我有甚非分之想?虽说我现在存活于别人的躯壳里,但那也不算是我夺舍,那女子早已咽气,我不过是机缘巧合续了那身体的性命,可非是缺德!”
江霜迟却又是一笑,低沉的说道,“是呀,你这般的人……既爱多管闲事,又爱打抱不平,为此丢失了性命,可会后悔救我一命?”
境生对他那句多管闲事着实不满,可任由她如何纠正如何生气都是白费力气,他看不到她,而她气愤之余终于看到了她的痴缠,我心下思虑一番,便想让痴缠替我写出几个字反驳一番,正当她准备利用痴缠时神魂又是一阵撕扯,境生堪堪稳住,痴缠见她神魂有异,便不在装死,像条蛇一般从江霜迟的手中滑下来冲她奔来。
境生疼痛之余还是有些许欣慰,痴缠在靠近她时她似看见那条黑鳞王蛇的模样,见它化形张大嘴巴朝她咬来,忍痛说道,“痴缠不可,我不能寄生于你!莫急……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