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步伐有些踉跄,走两步,差点摔一跤,好在宝瓶一路拽着她,没有出糗。
言瑫走过来,关心道:“弟妹可是被撞疼了?不若用马车送你们回院子。”
江瑜只想与他赶紧拉开距离,对于言瑫,她心情极其矛盾,大抵归结于在言继海每次想逼她就范时,他总能恰到好处出手相助的缘故。
他也曾把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她便真心感激过他,然而言瑫的救助从一开始就带有目的,救她仅仅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私欲,让她做他的玩物。
她不明白言瑫对她的欲望究竟从何而来,虽然并未造成实质性伤害,但那种近乎偏执的疯狂逼得她走上了刺杀言继海父子的道路。
如今言瑫提前回来了,府内情形却已与前世截然不同,言温松病情在转好,她的境遇也在转好,她只想把这份好一直延续下去,不要再与言瑫有任何纠葛。
遂道:“不——”
“马车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话没说完便被一道熟悉的男音打断,江瑜迅速望过去,恰见那道茶白色身影大步而来,她的脚下意识朝他跑去,从没如眼下这般急切地想立刻扑进他怀里。
言温松熟练地揽住人,拍了拍她后背,目光在她与言瑫之间游移不定。
“二郎。”言瑫格外不见外地喊他,微微一笑。
言温松突然感觉到怀里的身子颤了一下,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反问:“庶兄有事?”
对于他的称呼,言瑫听了十几年,仿若并不在意地点点头,“你的病情如何了?”
他彬彬有礼、从容不迫的样子,倒显得言温松有些找茬的意味,如果忽略掉对方总是不经意瞥向江瑜的探究视线,言温松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直觉出问题了。
他将怀里不安的身子抱紧些,冷淡回:“洪福深厚,死不了,庶兄可以放心了。”
言温松的袖口很长,垂落下来时,几乎将江瑜大半身躯都遮住了。
隔着三五米的距离,言瑫更是再瞧不清什么,得体地拱了拱手道:“那便再好不过。对了,弟妹脚好像崴到了。”
他再次看向江瑜。
江瑜攥紧了言温松的手。
她的脚并没有崴到,言瑫又想做什么?
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虽恐惧于言瑫,但这一世自己与他是第一次见面,现在的反应难免让人起疑。
江瑜悄悄抬起头瞥一眼言温松,果见他深沉平静的漆眸里闪过了一抹若有所思。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