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剑拔弩张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极小声的提醒。
是妻主的声音。
云枫叶身子一颤,松开了手,连忙上去就要帮她拎东西。
她好像置办了许多东西,显得鼓鼓囊囊的,里面似乎有许多吃食,还有三个小盒子,上面刻着细致的花纹。
如此精贵的东西,大抵是送给白切的吧。
他的手迟滞了下,最终恢复如常。
褚初则立刻瘪起了嘴,向舒清秋撒泼似的求助,“他打人!你可得为我做主!”
舒清秋躲过了他们两人的示好,“哈哈,我可啥都没看见啊。”
褚初气得直跺脚,“你你你……舒清秋!他表里不一,你为什么还要维护他啊!”
舒清秋瞪了褚初一眼。
刚才那一幕她又不是没看着,他还一个劲的强调,是不是傻啊。
如果她是褚初,她就绝对不会和云枫叶这种揪领狂魔正面刚。
这种人平常温和似水,波澜不惊,但真正气恼时,会像一把闪着锐利火光的尖刀,恶狠狠地扎住别人。
艹,他不惜命,她还想多苟几年呢。
于是她僵硬地咧开了嘴角,扯了扯云枫叶的衣角,“夫郎,我们回去聊好不好?东西沉。”
云枫叶僵硬地点了点头,欲接过她的东西,却又被她躲开了。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带了一点儿委屈。
却也没有再靠近半分。
唯有不信邪的褚初气得怒吼,“舒清秋!你气死我了!!!”
舒清秋坐在床上,扶着额头看着云枫叶,仍在思考怎么应对。
抬起头来,她又尴了个大尬,因为云枫叶站得笔直,也抿着唇,正偷偷地瞅着她呢。
双目交汇,电光火石间,他撇开了眼睛。
很好,更尴尬了。
最尴尬的是,他还轻声揭开了话题,“妻主,我想和您谈谈。”
“嗯。”
刹那间,舒清秋打定了主意。
与其被指责沾花惹草,倒不如先发制人,表明衷心。
霎那间,只听砰的两声。
近乎是千钧一发之际,她做出了极度委屈加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表情,瞬间瘫坐在地,就想开始她的表演。
然后,她就发现,他云枫叶竟然也在这一秒钟跪下了。
跪得笔直,跪得坚挺,跪得不屈。
她的脸色渐渐涨红。
艹,什么情况,这场面怎么那么像网上超火的那个“强壮狗和虚弱狗”的表情包啊?
关键是,她是虚弱狗。
显然,二人都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做,大眼瞪小眼间,都忘记了原本要说的台词。
舒清秋:?
云枫叶:?
沉默了半晌,终究是云枫叶按耐不住,率先揭开了话题,“妻主!娘爹半生才供您走出了一方小天地,断不是要您再回到起点的!”
“啊?”舒清秋愣了一下。
“您可还记得爹的夙愿?您曾发誓,您走了仕途,耗费尽了全家之力,定会博得功名,让所有人都瞧得起舒家,瞧得起娘爹,瞧得起……我。”
云枫叶说这话的时候,身子随着每一个字的发出而颤抖。
因为他想到了从前。
夜间,晚风微凉,因是秋收时节,舒母仍在田里劳作,尚未归家。
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砸门声和混杂不清的挑衅和叫喊声:
“呦,两个小倌在里面啊,这里怕不是小倌馆吧?”
“出来,给奶奶爽快爽快!”
“啧,舒家还领了什么‘忠勇之家’的名号,要不要脸啊?你说可不可笑,这舒一竟在战场上捡了个男尊国人回来当夫郎,你说她咋想的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舒一有钱了是当兵回来后的事儿,要不然她可娶不起夫郎。她正是见了公狗都想操一操的时节,听说这男的又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