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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耶律成辉和耶律元宜以及所有牵扯进此事的外族系官员全部被废为庶人,发配积石州,从此不准返回京师,本身的全部福利待遇也一并砍掉,他们的子孙两代人将遭到禁锢,坚决不准参加科举考试。
苏咏霖没有再次会面耶律成辉和耶律元宜,只是听说这两人痛哭流涕,向三司的官员苦苦哀求能够再次见到苏咏霖,并且向他解释一些之前没有得到解释的事情。
他们希望可以通过解释让苏咏霖收回成命,避免这种最坏的结局,他们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可以向皇帝解释的,只要解释,皇帝一定可以理解他们的不容易。
所以他们苦苦哀求,甚至抱着司法官员的大腿,连尊严都不要了。
但是这种请求被残酷的拒绝了。
苏咏霖没有接受他们的请求,他觉得这是毫无必要的,他们和他们的家族没有遭到清洗与处决就是苏咏霖给他们最后的温柔。
但是积石州之路他们必须要走上去,别无可能。
耶律成辉和耶律元宜彻底绝望了。
他们没想到他们数日之前还是帝国高官显贵,手握权柄,呼风唤雨,结果数日之后,就成为了阶下囚。
政治居然是那么恐怖的事情吗?
帝国高官居然转瞬之间就能成为阶下囚吗?
随后,这两人如梦初醒般痛骂耶律瑾,用他们所能想到的全部肮脏恶毒的语言怒骂耶律瑾,恶毒的诅咒他。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们被勒令两天之内出发前往积石州。
当然,作为特殊优待,他们不用从事苦工,他们的任务是屯田,他们需要种田耕地,生产出足够多的粮食来养活他们自己,并且还要提供给朝廷足够的粮食份额。
这已经是优待了。
七月初四日一早,耶律成辉和耶律元宜以及他们的家族被燕云兵团的士兵押送前往积石州,他们出发的非常仓促,只能做最基础的准备,大部分家产也都不允许带走,能带走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算作最基础的生活费。
他们大部分人只能用双腿行走,只有少数老人才能得到乘车的资格,为此官府特批了他们两头骡子,作为他们的特权。
耶律成辉和耶律元宜作为罪人需要带着枷锁,面如死灰一般的向城门前进。
离开城门的时候,两人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熟悉的中都街景,仿佛是要把这最后一幕刻在脑海里一样,生怕这一次刻不进去的话,就会在漫长而痛苦的西陲岁月之中被遗忘。
燕云兵团的士兵忠实的执行了押解命令,驱赶着他们快速离开,不准他们多做停留。
离开城门之后没多久,在城西的一座小亭子里,单人独骑的耶律瑾在此等候。
他准备了一桌子酒菜,似乎是等在这里为他们送行。
负责押送这两个家族的军官上前询问,耶律瑾出示了苏咏霖给他的令牌。
“这是陛下允许的,特事特办,要不了多久,最多半个时辰,还请通融。”
军官见了令牌,拿给身边的指导员看了看,指导员点了点头。
“最多半个时辰。”
“多谢。”
耶律瑾谢过了军官和指导员,又从怀里掏出苏咏霖赏赐给他的银块想要感谢他们。
结果押解军官和指导员见了,连连摇头退却,快速离开,似乎看到了什么避之不及的可怕事物一般,生怕与之有什么粘连。
他们很快就去到一旁命令押解军队把耶律成辉和耶律元宜带来了。
耶律瑾愣了愣,倒也无能为力,只能把银块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