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成辉和耶律元宜很快就被带来。
两人看着面色淡然的耶律瑾,心中如有万丈高的怒火一般,若不是枷锁在身,他们一定会扑上来把耶律瑾撕碎。
“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有脸来见我们?”
耶律元宜怒斥道:“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睡在你的皮上!你还有脸来见我?”
耶律成辉相对冷静一些,但也没冷静到什么地方去。
“你别以为现在你在看我们的好戏,就你这种叛徒,我就在积石州等着你过来!我等着你!”
耶律瑾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
“此去积石州,山高路远,这一次见面估计就是此生最后一次了,彼此之间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耶律成辉和耶律元宜大怒,几乎就要扑上来揍他。
耶律瑾伸手阻止他们的冲动。
“都到这个地步了,就算此时你们痛殴我,又能如何?不如坐下来,喝杯酒,吃口肉,对了,这可是你们最喜欢的醉香楼的酒菜,最后吃一次,记住这个味道,也是很难得的体验吧?”
看着耶律瑾脸上莫名的笑容,耶律成辉和耶律元宜气的快要爆炸,可耶律瑾已经走到亭子里的石凳旁坐下,伸手邀请他们落座。
两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纷纷长叹一声,走上前落座。
“你要我们怎么吃?我们可是带着枷锁呢。”
耶律成辉冷冷地看着耶律瑾。
耶律瑾失笑。
“也是,也是。”
于是他请来方才的军官,请他为两人暂时解开木枷,只留下铁索,好歹让他们能吃顿饭。
“以防危险,我就派人在不远处看着。”
军官生怕这两人闹事,于是派了腿脚灵活的士兵在不远处盯着,尽最大努力留下私密空间给这三人。
他知道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
卸下木枷的耶律成辉和耶律元宜依然神色不善地看着耶律瑾,似乎很想动手,耶律瑾见状,伸手为他们布菜。
“都到这个地步了,打我还有什么用呢?那边还有军兵看着,打我,可连最后一口肉都吃不到了,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阴阳怪气的话气的两人一佛升天二佛出鞘。
还是耶律成辉冷静一些,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狠狠地咀嚼,就像是在咀嚼耶律瑾的肉一样。
耶律元宜见状,咽了口唾沫,也跟着吃了起来。
这几日两人被折腾的够呛,加在一起还没吃两顿饭,早已饥肠辘辘,只是心如死灰,暂时感觉不到饥饿罢了。
可现在香喷喷的酒菜就在面前,他们又如何能够忍住呢?
于是就大吃特吃起来。
耶律瑾看着他们大吃特吃,看着他们到最后连筷子都不用了,就用手扒拉着吃,所有东西都被他们吃的精光,连菜汤都被喝掉。
等他们终于打了饱嗝,停止进食之后,耶律瑾才笑着给他们递上了布巾,让他们擦手。
“吃的可还满意?”
“满意的不得了。”
耶律元宜似乎因为吃饱了肚子而平静下来,开口道:“你应该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了吧?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来看我们的笑话吧?”
“那不至于,我没有那么恶劣。”
耶律瑾连连摇头,开口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送你们一程,没别的意思。”
“真的?”
“真的。”
耶律瑾点头:“绝无虚假之言。”
耶律成辉冷冷地看着耶律瑾。
“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我想不通。”
“想不通?”
耶律成辉点头。
“嗯,想不通,咱们同气连枝,你把我们拉下了马,你自己孤身一人留在中都,又能做什么呢?山东人完了,燕云人也差不多了,现在连我们都完了,留下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