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玄来到仁寿宫,见母亲孙太后,给他说了李崇玄上表要兵出天南,剪伐北寒的事,孙太后听了,说自己后宫不便干政,李思玄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都赞同。得到了孙太后的准许,李思玄感觉轻松了好多,现在他干什么,也不会伤到母亲所认为的兄弟之情。
夜漏里的沙轻轻缓缓地流着,五更天的鸡鸣连声高唱,天南国的朝臣在微寒的朝露中湿了官衣,象牙笏拌压在胸膛,只等国主升殿,过了许久,东方的明星渐渐散去,一缕晨曦刺破厚厚的黑云,放出了金光。
寂静无声的宫殿里,主事太监一声清脆悠长的上朝声,唤醒了多数人的朦胧,大臣们整理好朝服,排班站的整整齐齐,李思玄在宫娥太监的簇拥下来到殿上,大臣一见李思玄坐下,都跪下山呼万岁,李思玄袖袍一挥,说声“平身”。
礼数完毕后,文武分成两班站好,李思玄让黄棠把李崇玄的奏章传阅众臣,众臣看过后,脸色都大变,此举若是成与败皆是不好,成,李崇玄在北境的功绩声望无人可比,对李思玄的皇位多是威胁,若败,就会产生连年战争,最难处还在于,若是不答应李崇玄,怕他拥兵自立,又当如何。
李思玄开口问众臣道:“诸位大臣,如今之事,该当如何。”
大臣听了,都低首不言,这样的事,谁敢多言。
好一阵,无人搭话,李思玄无奈,只好点名,环视一圈,见兵部尚书于瑞站在哪里,只好开口道:“此系兵事,不知兵部如何看法。”
于瑞听国主点他的将,遂迈出朝靴,手执笏班奏道:“以微臣来看,此仗当打。”
他这话一出口,众臣都看着他,李思玄也看着他,他接着说道:“我们要集举国之力助镇北王攻克北寒国。”
李思玄和朝臣听他这样说,心里都疑惑,李思玄问他道:“爱卿说说打的意儿呢”?
于瑞道:“国主,众位同僚,天南北寒对峙有百年有余,北寒国屡犯我国北境,使我不得不花费人力物力去稳固边防,如今有了良机,我们便可一举解除边防之患,至于镇北王,既然已经消除了边患,自当借封赏之机,召他回朝,解除他的兵权,如此,一举两得。再者,若是镇北王兵进北寒不利,也可以以此降罪于他。”
“至于说怕镇北王功高盖主,诸位也不必担心,派遣一员心腹大将,携带圣旨去助镇北王成功,功成之日,当面宣读圣旨犒赏三军,那时,三军只沐国恩,谁还记得镇北王之人。因此,臣认为此仗可打,而且要全胜,这样,国主便能在北境,甚至在整个天南树威,还能收缴兵权。”
于瑞说完,李思玄和群臣都瞠目结舌,谁能知道,于瑞有如此大才,把此战分析的透彻清明,且目光长远,机用之深,不像凡人之谋,倒像是天外之策。
李思玄稳定了心神,问于瑞道:“爱卿,这样的见识是何人教你。”
于瑞道:“国主慧眼如炬,这不是我想出的,乃是日月山长清真人教给我的,他老人家在当日找到我,说日后国主有疑难时,就让我进献此策,或可济一时之危,今日果应他当日之言,此老真当世神仙。”
众臣听了,都点首称善,李思玄更是大喜,于是,就问众臣道:“众位爱卿,谁能领兵出关,协助镇北王攻克北寒,名留青史。”
言还未落,就见一锦衣青年出班,高声说道:“国主万岁,小臣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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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玄用眼看去,这锦衣青年原是太尉马青之子,兵部员外郎兼校尉首领马芳,李思玄问马芳道:“卿有胆量去领兵,远征北寒。”
马芳道:“国主,臣家世代为将,今国有攻伐,臣理当挥戈上阵,如此,才不负臣闻鸡之苦。”
听他说的慷慨,李思玄也是大受感动,问诸臣意见,诸臣自然觉得马芳可担重任,见诸臣无意见,李思玄问马芳道:“爱卿此次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