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姑娘开始还有些拘谨,小姑娘的心最是敏感,她们隐晦地知道她们和阮清浔是不一样的,她会走出去,她们不知道未来。
可是阮清浔的平易近人让她们很快放下了顾及,有人走出去还不好?下次买衣服还能有优惠。
阮清浔不厌其烦地跟她们介绍着店里最适合她们的布料,并适时宣传,姑娘的贴身衣物一定要用好一点的布料,她们虽羞红了脸,但还是暗暗记下。她们不明白,但她们知道阮清浔很厉害。
一群姑娘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竟不知不觉到了城里,牛车停下的地方竟然站着一个青衣少年郎。
翠烟看见那个身影,眼睛里隐藏不住的爱意满满充盈,她甚至等不到牛车停稳,就掀开帘子,矫健地跳下去。
“阿洲!”怀春的姑娘声音里带着自然的甜味,一点都不腻人。
青衣少年郎看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笑得如沐春风,可看见她跳下车时,又皱起眉头疾步走过去。
“怎么这般冒失?摔倒了可要哭鼻子了。”
翠烟不顾旁人戏谑的眼神,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阿洲,她娇俏地吐了吐舌头,“我不是着急嘛,你不是去和同窗研讨吗?怎么在这里等我?”
叶洲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不能陪你游玩就已经很抱歉了,自然要来接你,他们等着我呢。”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里面是护得仔仔细细的茶点,竟是一点也没碎。
“你一会儿分给同行的朋友一些吧,我要走了,买衣服莫省钱,我替人写字作画赚了一些钱,你……定要漂漂亮亮的嫁给我。”说完,少年先羞红了脸。
翠烟红了耳垂,低头跑掉,跑进各种调笑声中。叶洲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小姑娘被调笑,忽然注意到一道视线。
他知道这个厉害的女人,这里的厉害绝对是褒义的,不仅是外貌上的“厉害”,更是本事上的“厉害”。
他投以善意尊重的一笑,然后悄然离开。
阮清浔直觉这个男子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她看人是比较准确的,可是他们的爱意也是热烈真诚的,只希望他们有个好的结局。
她也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走吧,别看了,都走远了。”
翠烟不说话,眼里的笑意单纯可爱,她将糕点分给同行的人,可没人接过去,都是这个年纪的人,最会互相理解,情郎送的东西,谁愿意转送呢?
她小心翼翼地把糕点放在怀里,上面还有他的余温,她的阿洲肯定没有吃,全留给她了,她要拿回去和他一起吃。
她们一走进晴天绣坊,阮清浔松了一口气,她不害怕客人少,她害怕的是客人多,这样购买体验感会差很多,这样的客流量是最好的,不拥挤也不空荡,络绎不绝。
她招呼这些姑娘去看布料,自己去找阮金钊和迟辛夷,迟辛夷正在一群年纪各不相同的女子身旁周旋,而阮金钊灵活地操作着轮椅收钱和补货。
陈大的媳妇正帮着收拾试过的衣服,而菀卿身旁围了一群官家小姐。
她刚想过去帮忙,门口传来了喧闹声,她回眸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荆洛和愈加冷硬的安景,司徒秋霜绞着手帕跟在后面。
没想到这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姑娘,那天被这么欺负了还能跟在荆洛后面,不可谓不是个人物。
来者皆是客,这姑娘再怎么惹她不喜,来到晴天绣坊后,她也只是一个购买者,而且……这女人一看就是人傻钱多。
荆洛身后的小厮捧了不少东西,看起来虽不显贵,但是稀奇在别出心裁,哪一个单拿出来都是一份心意满满的贺礼。
“上楼上的雅间吧,这下面倒不是你们待的地方。”阮清浔语气里尽是调侃,并非是她夸大其词,自从他们一进来,这店铺里挑选衣服的姑娘都羞红了脸。
司徒秋霜罕见地没有黏在荆洛身边,而是自顾自地看起了衣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