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盘下晴天绣坊?”荆皖有些惊讶,但还是没有停下吃卤肉饭的速度。
今天阮清浔一早就过来,先是去回春堂汇报了铁蛋昨天的情况,李大夫说铁蛋的身体素质很好,病人一定要心情好,对伤口有好处。
阮清浔听了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
说完后过来找荆皖,谁知荆皖还没起来,她借着厨房给她做了一顿卤肉饭。
荆皖这才刚起床,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呢,嘴就不停。
“对啊,如果不行的话,上次我们不是还看了另一处店铺吗?如果还空着,我就以个人名义租下来。”
荆皖忙说:“同意!怎么会不同意呢?那你是准备怎么个盘法?”
阮清浔想好了,租店铺不过是下下策,因为她不愿意让铁蛋觉得自己帮扶了他太多,而且她也担心这样的做法让阮程两家心生间隙。
“晴天绣坊近三年中,找出盈利最多的一个月,就以这个月的盈利为标准,每个月我们上交这么多的钱,多的就算是咱们赚的。”
荆皖打趣她:“你这是准备空手套白狼啊?”
阮清浔有些羞涩,但她也很有底气,毕竟清皖坊挣的钱可比荆家其他店铺多多了,她们俩现在荷包里都是鼓鼓的,不是缺钱的主。
“你就说干不干吧?”
荆皖爽快地答应了,“行!有什么不行的,给我节约了工钱,不过说好了,咱们俩关系好是咱们俩的事,他们一个月该交多少交多少,我会定期派人去看看,镇上的人都知道晴天绣坊是我们家的,别败坏了名声。”
阮清浔就喜欢这种有什么事提前说的人,不瞎客气,所谓的情义也要有个度。
“现在就签?”
阮清浔想了想说:“等我哥腿好点,他们成了亲再说吧,现在说出来,保不齐有人编排我未来嫂嫂。”
荆皖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那辛夷姑娘真是个勇敢的姑娘,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也是真佩服她。”
佩服她没用啊,阮清浔还要回去做她哥哥的工作,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千万就别错过了,错过了下辈子可再也遇不到了。
她不是撵着人家往火坑里跳,毕竟她做不出这种丧心事,只是两个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午夜梦回他们都会遗憾。
“粮食的事怎么样?”
说到这事荆皖就来气,“你说气不气,安景偏要跟我抢,他们家酒楼能消耗那么多粮食吗?!我怀疑他听到什么风声了。”
荆皖一提安景,阮清浔还有些迷糊,脑袋里全是:安景是谁?
好在想起来了。
不过……“我觉得他就是单纯逗你玩儿,没想这么多,不信你问问他。”
安景看起来是个清冷男,对别人都像只狐狸,可在荆皖这里,就是个娃娃。
“逗我玩儿?拜托,我们加起来都快四十了,他逗我玩儿?他三岁吧。”
阮清浔偷偷一笑,这两人的故事还长着呢。
“好啦好啦,是他的问题,咱们去找菀姐姐吧,上次还没谢谢她呢。”
“咱们不讲究这种虚礼,不过也可以去看看她,她一天在家里吃斋念佛,教养幼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要去给她解解闷儿,而且……我这儿还有一件大喜事告诉她呢!”
荆皖打听到,菀卿的前夫要被调任到一个更偏僻的地方,名说是个县令,那个地方比桃花村都要小。
听说他当场气急败坏地说,是菀卿用下三滥的方法才让他落得这般地步。
“我才没这个心思,当我菀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用在这种烂人身上,他平时性格最为怪异,明明有着读书人的清高,却要为了名利阿谀奉承,本就不讨喜,没有我的打点,我倒要看看他要走多远。”
菀卿平静地回应她们,“既然都说到他了,那我不妨多告诉你们一点。”
她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