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柏萱的呼救声急促,秦淮想都没有多想,赶紧冲了过去,拉开房间的门。
房门外的女孩,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
丁柏萱不等秦淮开口,侧过身,从他身边擦过,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躲到了男人的身后。
她小心翼翼地拉着男人的衣角,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那是最迷人的毒药,已经通过她的鼻腔贯穿她全身每一处细胞。
秦淮没有制止她的拉扯,也没有发觉一个年轻女孩,突然闯进自己的房间有什么不妥。
他的视线在走廊上扫荡了两圈,确认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才安了心。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淮转过身,发现丁柏萱还拉着自己的衣角,他的动作不敢太大,只好任由她拉着。
“秦老师……救救我……”
丁柏萱的眼泪仍旧流个不停,潮湿的液体滑过她白皙的脸颊,在紧致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痕迹。
从女孩的口中听到“救”这个字眼,秦淮的心跟着颤了颤,隐隐有些不忍。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惊吓成这样。
“不怕,我在这了,有什么事定当帮你解决。”
是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帮她的。
若不是为了送他们过来,她何需与他们两个糙男人窝在这种地方。
旅社的环境恶劣,他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里能受得住。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对方是他家的媳妇,他早带着她离开了。
正因为不是,他只能力所能及地去给予她一些帮助。
丁柏萱泪眼婆娑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没有戴眼镜,一双好看的眼睛漆黑幽沉,仿佛蕴藏着某种镇定人心的力量,让她的心不由得一凛。
他说:“不怕,我在这了。”
传到丁柏萱的耳里,已自动变成了,“宝贝不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那一刻,她的心被一层蜜糖滋润。
丁柏萱哭了许久,不论秦淮怎么问她,她就是闭口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这个男人才会对她很温存。
渐渐地,秦淮也不问了,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由着她哭。
只要她人是安全的,就够了。
良久,丁柏萱终于还是哭累了,再怎么努力,也是一滴泪都挤不出来了。
她擦了擦哭花的脸,神情满是尴尬,“对不起,秦老师,我刚刚真的是被吓得不轻,希望你可以原谅我的失态。”
秦淮怎么可能会怪她,翻了翻口袋,没有翻到随身携带的手帕。
旋身走到门后的衣架前,从西服外套的口袋里,拿出叠得四方整洁的手帕,递到了丁柏萱的手里。
丁柏萱看到男人递来的手帕,先是一愣,而后把眼角的湿润一点点拭净。
那上面有他身上的味道。
擦完眼泪,丁柏萱一直把手帕攥在手中,没有还给秦淮。
秦淮见她的情绪缓和了许多,身子往后靠了靠,抵在布满岁月痕迹的墙壁上,双手环胸,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哭也哭了,哄也哄了。
又是她自己主动找上门来求救的,总不会是来给他表演哭戏的吧。
丁柏萱的脸上仍带着一丝恐惧没有褪去,她颤颤地说着:“我……我房间里……有老鼠。”
老鼠?
所以,她刚刚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是被老鼠给吓的?
旅社的环境很差,四周还不时地会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味,会有老鼠,不足为奇。
可她这么大一个人,会被那么点小的老鼠吓得那样,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不由得,秦淮又想到了自己的媳妇。
他没见过朱颜有什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