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地看着朱颜,戏谑道:“莫不是朱颜妹妹不愿意,还觉得我更像你的晚辈不成?”
哪敢啊!
朱颜懊悔极了,她那会儿到底是抽了什么疯,要跟他说那样的话。
现在被人家揪着不放,她真想挖个坑跳进去,然后把自己埋了。
她立马紧张地摇头,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得了社牛症的小丫头,压抑不住小脸上的兴奋,激动地朝聂衍喊道:“舅舅好。”
“外甥女好。”聂衍特干脆地回道。
随即,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翻了翻,把一枚书签样式的挂件取了下来,递到遥遥跟前,“舅舅第一次认外甥女,没经验,也没准备礼物。这挂件是我今年在德国出差时买的,有点纪念意义,现在舅舅把它送给你,当是礼物了。”
国外买的?
对于一个,连帝都是第一次来的乡下丫头,头一回见到国外买回来的东西,那心情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她颤颤地拿起挂件,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还印了几行看不懂的语言,背景是一座类似古堡的建筑,很宏伟,也很出众。
朱颜清楚,这个时候再去阻止小闺女收下礼物,会让两个人都不开心,索性不去当这个恶人了。
本能的,她又想到了跟他道谢。
朱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被男人给制止了,他像是洞悉出她要说的话,眉头跳了跳,说:“你要是再谢我,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无奈,朱颜只好把刚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噎了回去。
聂衍买的早餐很多,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吃完后,还剩了不少。
朱颜用纸巾帮小闺女把嘴上的油渍擦净,聂衍则收拾好茶几上的垃圾,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把手上的脏东西洗去。
等他再回到病房里,就见朱颜正在接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跟她说了什么,原本还站立着讲电话的女人,两只腿突然失去了力气,下一瞬便已瘫坐在了地上,手机也从她的手中滑落。
聂衍不知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到底承受了什么,急促地迈着长腿上前,帮她捡起地上的手机。
电话还没有挂断,那头的人也听到奇怪的声响,焦急的声音通过听筒清晰传来,“阿颜,你在听吗?
”
不知何时,一连串的泪水从朱颜的脸上无声地流了下来,她咬了咬唇,抬手擦掉,吸了吸鼻子,试图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如常,这才接过聂衍递来的手机。
“在地,我马上就回去。哦不,我现在就带着遥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