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的冒然出现,云珏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
可,在看到可怜巴交的坤叔时,云少杰阻止了自家儿子。
这一切都是马正的计谋,坤叔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至于马正的真实用意,无人得知。
在几个男人恶言挤兑朱颜时,正在后厨忙碌的女人自然没有察觉。
云珏咽不下这口恶气,从工具箱拿了个锤子就想往外冲,好在云少杰一把拉住了他。
父子俩一番周旋,等走出酒楼时,就见那帮子嚼舌根的人,被秦淮秒杀,灰溜溜地跑了。
于是一合计,先用感情牌把坤叔说服,然后再叫警察过来把马正带走。
马正的事,早在去年的时候,在警察的见证下,云少杰已与他谈妥,并且一次性付清了所谓的“赔偿款”。
谁能想到,这个瘟神,像是卯足劲要与云府酒楼死抗到底,半点见不得他们好。
消停了几个月,又要卷土重来一次。
“坤哥,听说婶娘病了,前几日我托人送去家里的大米还够吃吗?要是吃完了,过来跟我说一声,婶娘身子虚,可吃不得那些面糊糊啊。”
相较云珏开门见山的质问,云少杰触动人心的问候,让坤叔瘫坐在地上,连哭都忘记了。
原来那几包大米,是云少杰送过去的。
乡村人家,靠着一亩三分地养活着全家实属不易。
何况坤叔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要养,四十岁的智障弟弟也常年留在身边照顾。
这样的家庭,想要吃上大米,太难了。
以前,他在酒楼工作的时候,还能时常带些剩饭剩菜回去。
现在,一家人为了充饥,只能每天吃些面糊糊。
“我……我……我……”
坤叔的眼睛里又涌满了泪水。
不过这次是愧疚的眼泪。
云家人待他们那么好,他怎么可以轻信了马正的一面之词,来与他们作对呢?
怎么可以!
马正察觉出坤叔想要临阵倒戈,心里大呼不妙。
第一反应想要继续给坤叔洗脑。
“坤哥,别忘了你阿娘还等着你的救命钱呢,这个时候你要放弃了,全都前功尽弃了,你阿娘的命也会断送在你的手里了啊。”
他故意凑在坤叔的耳边,声音寒冷似冰。
惊得坤叔瞪大了双眼,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
从马正的唇语中判断,云珏大体上猜到了他跟坤叔话里的内容。
云珏咬了咬牙,心下一狠,放出大招,“坤叔,不论马正唆使你做了什么,我们都既往不咎,还会帮你把阿奶送去就医,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云家来出。
”
“对对对,坤哥,我云少杰什么人,跟你相处了这么些年还不清楚吗?”云少杰附和,“我明天就给婶娘联系医院,你也别再听马正的唆使了,只有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可不是嘛!
马正之所以好心出面帮他,还不是想让他从云家人手中捞来一笔钱,好分给他一半。
眼下,云家答应送阿娘去看病,他若是再与他们对抗下去,那才是真正要断送了阿娘的命。
坤叔想通了前后利弊,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马正啐了口唾沫,大摇大摆地走到云家父子身侧。
是了。
他这是又回归了云家的战队。
为表立场,立在一旁看热闹的秦淮父女,不约而同地也站到了云珏的身侧。
秦淮今日在奥数班上完课,带着小闺女过来准备大吃一顿。
听到有人在言语上侮辱自家媳妇,恨不得当场就扑上去撕了那人的嘴。
最后,理智控制住了他。
解决了那几个无赖,他才发现了站在大鼓前主导闹事的马正。
上一次见马正闹事时,他袖手旁观看着热闹,但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