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千珏眸色只是暗淡了几分,随即点了点头。
易相叹高兴地拍了拍孤千珏的手,赶紧起身往外走,一道走一道说:“长生你等等啊,母妃去给你做花生露,你不是最喜欢吃花生露了吗,等着啊!”
“他现在身子还没好,不能吃那些东西,娘娘还是准备些米粥来吧。”
易相叹不把孤千珏的身体安康放在心上,云挽笙却还记得孤千珏是因为什么而躺在这里的。
易相叹现在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即便是云挽笙的语气不太好她都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朗声应道:“好好好,本宫去准备。”
无关紧要的人都走了,现在屋子里就只剩下云挽笙和孤千珏。
孤千珏眸光温柔地望着云挽笙,他抬起手朝云挽笙的方向伸去。
云挽笙见之上前握住孤千珏的手。
“怎么憔悴了这么多?”孤千珏道。
云挽笙不想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于是用了一个轻松的语气答道:“没有,你就是太久没见我了。”
孤千珏的眼中泛起几分心疼,“我记得的,这些天你在我身边说的话流的泪我都听得到也感知的到,让你受累了。”
云挽笙抓着孤千珏的手狠狠地往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孤千珏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
直到手背上传来水珠留下的温热,他才道:“别哭了,我不是醒了吗?”
“你为什么不让朱弦断告诉我,如果我早点知道、如果我早点知道……”
如果她早点知道又能如何呢,她也没有办法治好孤千珏。
不过就是早一分的挣扎罢了。
孤千珏此刻觉得心口处的绞痛都不算什么了,更多的是心疼云挽笙,这份心疼让他好似处在一个闭塞的空间里喘不过气来。
但他不想让云挽笙更加的难过,他的结局早就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你还记得我们两个之间有一个赌注吗?”
“记得,我输了。”
那是云挽笙和孤千珏第一次见面时的一个赌注,本以为孤千珏已经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孤千珏望着云挽笙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他的眼中有浓浓地不舍和几分依恋。
末了,他闭上眼不再去看云挽笙,缓缓吐出了一句话,这句话让云挽笙的身体仿佛瞬间跌入冰窖。
“我要你忘了我,从今以后我们两个之间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