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千珏痛苦的紧锁着眉,好似他想挣扎的睁开眼但怎么也睁不开。
云挽笙伸手朝后面的医者道:“给我针!”
医者为难地面面相觑,皆不知该不该听从云挽笙的把针给她,毕竟他们从医数十载才窥得其中门道,而眼前的云挽笙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子怎会歧黄之术。
云挽笙的话落下之后许久没有回应,她干脆自己直接从中拉过一个医者的箱子从中拿出针。
几个医者一见要去拦云挽笙,“姑娘你可千万不可胡来啊!”
“是啊,八殿下身上的毒乃是我生平仅见,你一个小小丫头难不成还能救治好殿下?”
“姑娘,殿下身子现在危在旦夕,你千万别胡来!”
那些医者叽叽喳喳地在她身后一阵劝阻,云挽笙烦闷地直接厉声道:“闭嘴!”
若不是他们这些庸医,孤千珏现在岂会躺在这里不省人事。
医者们见拦不住云挽笙,便直接一众人跪在孤之茗面前。
“陛下,您快制止这位姑娘啊。”
“是啊,殿下现在的身子禁不起折腾啊。”
“陛下……”
孤之茗被他们吵得头一阵发疼,自从云挽笙昨日晕过去之后,喊他们来救治孤千珏非但没把孤千珏的身上的毒压下去,反而让他身上的毒愈发加重了。
别看他们满头华发一脸沧桑好似医中圣手,但其实医术还不如云挽笙这个黄毛丫头。
孤之茗也没暇心搭理他们,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送他们出去。”
“是。”
这一群医者被送出去之后,暖阁里才安静下来。
云挽笙也能静下心来给孤千珏施针,她拉起孤千珏的袖口找准几个穴位刺了下去。
针不出意外的沾染到孤千珏的血之后又是遍体发黑。
易相叹看着孤千珏手腕处的污血一点一点的被放出来,心一阵的抽疼,干脆就直接转过身不去看了。
直至血不再是纯然的黑,稍稍见了一点鲜红时,榻上双目紧闭缩着眉的孤千珏才微微发出了一声闷哼。
见孤千珏又反应了,所有人皆是奔赴到孤千珏身边。
孤千珏慢慢地睁开眼,看着满含泪水的云挽笙,说的第一句又是:“哭什么……”
云挽笙的眼泪瞬间如珍珠一般从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掉落,她有几分庆幸地笑骂道:“你就不能换一句吗?”
孤千珏苍白的唇角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他抬手要拂去云挽笙眼角的泪水,“乖,别哭了。”
易相叹赶紧将云挽笙从孤千珏身边扯开,紧紧抓住孤千珏抬起的手,“长生你终于醒了,可把母妃吓死了。”
孤千珏的目光一直紧锁在云挽笙的身上,他闻言慢吞吞地才将目光挪到易相叹的身上,但眼中的笑意却消减了几分。
“让母妃担忧了。”
孤千珏转醒让除云挽笙之外的所有人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孤之茗道:“醒了就好,出征之事已经让千城和弦断代为你去了,你好生养病,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谢父皇。”
孤之茗说完这些就匆匆离开了,见到孤之茗走后,易相叹才有些犹豫地道:“长生身子还有哪里觉得不妥的吗?”
孤千珏现在虽然醒过来了,但心口处的绞痛却一分都没有减少
他只是故作轻松地笑着对易相叹摇头,“没有。”
如此,易相叹才松了一口气。
“千城这次代替你出征本宫觉得挺不放心的,你也知道你这个哥哥文不成武不就的,若是你身子再好些就去前线把他换回来吧,毕竟这也是关乎到咱们凤楚国对不对?”
云挽笙闻言之后眉头猛地皱了起来,她很难相信这话是从孤千珏的亲生母口中说出来的。
孤千珏现在还处于危险之中没有脱险呢。
但令云挽笙又想不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