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皇子们年纪不大,却各个心机深沉、行事稳重,真是离不开康熙爷的严苛(变态)教育。
舒宜宽慰他:“人人都有所畏所惧,若战胜不了便是一辈子的阴影。”她将随手编的花环,带在九阿哥的脖子上:“恭喜你,战胜心魔,成为新的胤禟!”
接着,舒宜又对胤禟说了一句让他铭记终身的话:“你不需要被万人所爱,我希望你们,能真实地活着!”
皇帐之内,康熙端坐在宝座之上,满脸疲惫怒视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胤禵。
“太后若真的将舒宜允了你,怎会不与朕讲?”
胤禵跪在地上回到:“儿臣倾慕舒宜已久,听闻达尔罕亲王求亲太过着急,才想出这一时之策,皇阿玛要罚就罚儿臣吧。”
看着他满脸写着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皇上更加生气:“罚你,如何罚你,朕若现在罚你达尔罕亲王会看不出这其中弯弯绕绕吗?”皇上拍着面前的凭几质问道。
胤禵直直的跪着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儿臣心意已决,非舒宜不娶。望皇阿玛成全。”
皇上知道胤禵这个性子根本不怕惩罚,自己这些个儿子除却太子胤礽外最放任的无非就是眼前这个老十四,只得改变策略循循善诱:“你明知你几个哥哥的嫡福晋都是世家大族之后,可完颜氏博尔晋这一支早就没落了,以后于你有何助益?”
“儿臣是爱新觉罗之后,难道日后还要依附妻子母家的势力吗?我宁愿以后上战场杀敌立功,与康良亲王一般,为自己搏杀出一个爵位来。”胤禵满脸义正严词地说道。
皇上听了这话,既气胤禵固执冥顽顶撞自己,又对他言语中的勇气志气刮目相看。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与自己僵持到什么时候,厉色道:“你好志气啊,今晚就跪在这帐外,若是明日还不反省,就随军步行回京吧!”
从湖畔回来,舒宜径直去了胤禵帐内,一则想看看他的伤势,二则想知道今晚的事情最后如何收场了。
胤禵并不在帐内,他门口换了个不认识的侍卫回舒宜道:“回格格,十四阿哥被皇上召去了,还未回来呢!”
舒宜心里有些焦急,忤逆皇命可是大罪,轻则训斥、挨打,重则失了帝心,她一路奔到皇帐周围,可不能靠近,只能远远地望一望。
胤禵正身背挺直安静的跪在皇帐前,也不知他跪了多久,手臂的伤今晚还没有换药,舒宜心里生出淡淡的心疼。
如今他为自己跪在这里,自己总得要为他做点什么。
舒宜大半夜的跑到太后的帐前,跪在地上:“舒宜求见太后娘娘!”
“格格,快进来吧!”乌云嬷嬷将她接进帐内。
太后还未安睡,案几的香炉里正袅袅释出檀香来,舒宜也定了定心情,准备向太后求情。
“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啊?”太后将舒宜拉到身侧坐着,仿佛并没有为晚上的事气恼。
“舒宜想让太后娘娘去求求皇上,不要让十四阿哥跪在殿外了,他的伤还没好,我有些担心······”
“皇上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驳斥他,如今让他跪在帐外不过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罢了。你今晚来找哀家求情,老十四也算没白跪这一场。”太后满眼怜爱的看着舒宜,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让他安心。
“那晚,哀家去你帐中探望,见老十四在你的榻前,就了然于心了。若不是今天这档子事,哀家也还是为你们做主的。”
舒宜满眼感激:“谢太后娘娘体恤,舒宜无以为报。”说着又跪在地上,给太后行了跪拜之礼。
太后笑着让乌云嬷嬷扶舒宜起来:“谁说你无以为报,将来多给哀家生几个可爱的曾孙,就当是报答哀家了。”
舒宜听了这话,一缕羞怯透上心来,耳根通红,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哀家一会就命太医去给他换药,再送些吃食,你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