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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大,一个人就能把她们一家子整理好几天的一堆东西背的背、挑的挑,轻轻松松松全堆在身上。
“应该在那边……”江晚娘恍惚中听到了杨春花变得稚嫩的嗓音,转头看去,并没有看到有人的踪影。
黎行粗浓的眉毛皱在了一处,盯着远处拐角处,抬脚要走,可裤腿被一只纤细的小手紧紧拽着,一时竟然还扯不开,无奈,他只得低声提醒:“放手,再不放的话,你名节就毁了!”
名节!江晚娘想笑,当初顾鸿把她从水里救到岸上,就是以“名节”作为最大筹码,一步步引她入骰。
黎行只觉得江家这位小姐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往日总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现在死死拽着他作甚,他总不能把裤子脱给她吧!
“得罪了!”耳听得人声越来越近,黎行又没办法让江晚娘放手,只得低咒了句,矮身将人给抱了起来,急速退到了桃花树后一堆乱石山后躲起来。
另一边,顾鸿拎着白色书生袍子一角,跑得发髻凌乱,身后正跟着杨春花。江晚娘看清两人脸庞,眼睛不由瞪大:这……分明就是五年前的顾鸿和杨春花!
“你先别跟过来!”快到河边了,顾鸿回头给杨春花比了个手势。
他涉水下了河,在及腰深的地方停下来不再往前走,四下打量,俊逸儒雅的脸上满是疑惑:
“怎么不在?不可能的,我试过好几次,也算得清清楚楚。从桥上落下来必定会被冲到回水凼边缘,怎么可能没人!”
杨春花在远处等了等,看顾鸿并没有从水里捞着人,忍不住追了过来,脸色有些发白:“顾哥哥,江晚娘……江晚娘该不会死了吧……”
毕竟也才十五的小姑娘,想起可能因为一时失手把人害死,杨春花整个人都开始颤抖,牙齿碰得咯咯响。
顾鸿皱眉又在水里找了找,最后跳上来又在岸边看了看,终于发现了桃树下有一处新鲜水痕,“这里?”
顾鸿看了下周围,能够藏人的只有十几步之遥的那堆乱石山,他抬脚向石山走来。
江晚娘死死咬着唇,伸手抓住了黎行的衣袖。从顾鸿和杨春花的只言片语能听出来,两人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落水,会被冲到这回水凼里来。
难道十五岁时候落水被顾鸿救起来,这一切是早就筹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