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登莱,抚慰军心’为由,劝陛下东行阅兵,到了登州、莱州,进入张隆禄心腹之地,趁柳党不明形势之际,便可行大举了。”
“比如?”太子的心情一直摆脱不了忐忑。
“临海的地面不太平,出点意外很有可能……如果借机刺杀柳镇年,造成柳党内部的混乱,那国政将一举取得!”蓝渊的设想很是大胆。
“不不不,”太子仅是听见,眼睛便往四下乱瞧,大把的冷汗爬上背来,“柳镇年做了这么多年的权臣,做事必定警惕,万一败露,满盘皆输!”
“太子殿下,”蓝渊将身子向前挪了挪,拱手力劝,“此时人心尚归社稷,若任柳党继续做大,恐江山都需易主,到那时悔之晚矣!”
太子扶着额头,心中犯难:“那……本王多寻几人谋划此事,图个心安。”
“殿下,参与的人越多,便越容易泄露出去,怎么能够心安!”蓝渊急得满脸通红。
“我找存肇这样的同宗兄弟,都不行吗!”太子作怒道。
蓝渊见他固执己见,只好放弃了原先的看法:“皇侄心思缜密,请他倒是好事,好事。”
太子重新坐下:“先生答应就好。我把三位皇室的司禁都聚集起来,共议大事。”
太肃、容青以及存肇三位,俱得了太子的密令,皆流泪发誓为国家铲除权奸,忠贞不二。但钮远的召见次数却比之前频了,他常打着了解军务的旗号,去探访禁军的底细。存肇屡次见这位奉相,都是面不改色,不留下丝毫把柄,全身而退;可两位皇室的老辈却被钮远这频频的接见吓怕了,心里实在发虚,说话有时便不利索,动作较前稍显僵硬,很快就被钮远敏锐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私下里,他便与心腹书吏商议道:“我看他们这几月毫无动静,怕这些人阴谋乱政,多日一试,果然如此。你速去请史修慎司禁来,我要委他调查叛党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