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
与这样的人共谋实在令人心颤,却也实在很难不让人兴奋。
刘少平不自觉地搓了搓手,一想到自己能够降服这样一个女子,他便觉得血脉偾张,甚至没有丝毫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降服她。
“若我将令牌给你……”他抛出枝头。
“若大人给铃兰吃了这个定心丸,铃兰必定尽力劝说觉净师父与您交好。”
一道门隔开两个世界,门外是柔情蜜意的喧嚣,门内是心怀鬼胎的静谧。
良久,刘少平大笑着一拍桌子,起身向外走:“好!明日便有人将令牌奉上。”
铃兰起身,慵懒行过一礼,对着他的背影说:“谢过大人。”
次日一早,一块三蛇盘行的令牌被送到了春宵阁。和令牌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口信——今夜刘少平会在府中设宴款待觉净,请铃兰作陪。
和十年前看到的那块令牌不同,铃兰手上的这块令牌上并没有刻字,三条可怖的长蛇扭曲着圈出一片空白,像是准备好的陷阱。
铃兰描绘着令牌上的纹样,每一寸的触感都是一个打开记忆的钥匙,让她愈发心冷,愈发坚定。
只是不知道刘少平会用什么法子来逼迫觉净。
这一晚,铃兰早早便去了刘府,一直等到天完全黑透时才听到外面有马车的声音。
“来了来了。”刘少平快走几步,亲自到门口迎接觉净,“国师大驾,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都尉说笑了。”觉净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礼有节,但眉目间却带了明显的倦意与冷漠。
能够惹得他这样的人不高兴,刘少平也委实称得上人才。
铃兰在心中暗自感慨,可很快她便知道真正的人才其实是自己。
觉净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唰地皱起了眉头,也不知是怒还是忧。
“觉净师父,许久未见。”铃兰挤出一个笑,柔声道
其实也谈不上许久,至少不足以让觉净忘记她上次是为了刘少平才进的百菊园。
觉净微微颔首,却没有说话。
“站在这里说什么,我们进去,边吃边谈。”刘少平伸出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同于那日还有旁的人在,刘少平今日设宴只为觉净一人,因此桌上饭食皆是极精致的素斋。
他对着铃兰挥了挥筷子:“这道茄煨豆腐味道极好,铃兰,还不快帮国师布菜。”
铃兰从善如流,握着瓷勺,往觉净碗里添了菜后又嫣然一笑:“师父快用。”
“大人或许不知,蝉鸣寺的规矩非食时不食,贫僧可能无福消受了。”觉净话是对着刘少平说,却有意无意地看了铃兰一眼。
刘少平也不发难,反而做出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样:“国师恪守清规,在下佩服,自然不会强人所难。那我敬师父一杯吧。”
桌上就有一杯上好的茶水,此时微微冒着茶香,正是品鉴的好时候。
可觉净却垂着眼,并无半分动作。
刘少平的脸色终于冷了下来:“看来觉净师父不想喝茶,还是说你想喝的其实是酒。”
听了这话,一旁的下人连忙上前来给觉净倒了一杯酒。
铃兰默然旁观,心想这哪是倒酒,分明是在拿人的底线当琴弹,刘少平如此做派分明是要撕破了脸,今夜怕是难以善了。
她突然有点好奇,想看看觉净会如何应付,却没料到他并不阻拦,只静静看着清冽的酒水落入杯中,而后不冷不热地说:“都尉位高权重,想要拿贫僧寻乐也不妨事,只是旁的心思最好还是不要再有。今日是最后一次,若大人的人再踏入蝉鸣寺一步,贫僧也只能请圣上裁决了。”
“当初是国师亲自向圣上请的命,说万民皆有虔诚之心,自然皆可以入寺。本官手下的人最近疑惑颇多,不过是想向寺里的师父们讨教讨教,怎么还能闹到陛下那里去?更何况国师一向不以私情私志搅扰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