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听见里头的人半点儿回应。
贺以念想想冉秋当时嘴角噙着笑说话的模样,只觉得牙疼的厉害,被醋酸的!
贺以念觉得自己下一秒绷不住脾气可能就要化身“雪姨”了,恨不得拿剑划开石门大喊:你有本事溜出来,你有本事开门啊!沈寒谦,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
深吸了一口气,贺以念继续道:“我是特意过来给师兄送醒酒汤的。知道你今天早上估摸着会头疼。看在我这么关心师兄的份上,师兄都不打算和我说说话吗?”
又等了一会儿,贺以念听见里头传来沈寒谦的声音,似乎有些迟疑,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冷淡的语气:“我并未饮酒。”
“我知道你没喝。”贺以念轻笑一声。
声音像是带着小小的钩子,撩的人心头一漾。沈寒谦下意识地更了更,听见对方依旧带着笑的声音,“可是我喝了。”
这是什么话?沈寒谦微微皱眉,正想告诫她不要向季酒学坏了。就听见对方继续道:“然后师兄亲了我,就晕过去了。”
沈寒谦如遭雷劈,罕见的呆住了。
这是什么荒唐的话?他声音沉了几分,更冷了:“胡言乱语!我看你还没有醒酒,自己去珍宝阁,把门规抄五百遍。”
贺以念听得出对方语气里只有愠怒,而不是恼羞成怒。很显然,他丝毫没有昨晚的记忆。
不仅如此,或许,闭关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出来之后又做了些什么。
心里泛着冷,她反而贴近了石门,又补了一句:“师兄不信?就是昨晚的事情啊。”
“一千遍。我尚在闭关,等我出来之后,希望你已经搬去了别处。”已经是明晃晃的不悦了。
贺以念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安抚他还是安慰自己:“唔,看来是我就还没有醒。”
门里迟迟没再有动静。沈寒谦大概是接受了她这蹩脚的理由。又或者是,觉得接受与否都无所谓。
贺以念没有多少留恋,转身离开了。现在沈寒谦在闭关,就算是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也没有办法现在求证。只能等。等夜幕降临。
不过,她临走之前,抛下了一个谜:“师兄,你存着的那根神木,被你磨成木剑送我了。喏,现在我正用来划这石头门呢。不信你自己找找。”
她笃定以沈寒谦的性格不可能不发现一些端倪,但既然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说的话,就让他自己去查证。
贺以念折回自己的房里修炼,直到将近日薄西山的时候才抽空去找了一趟季酒。
对方似乎也是刚刚才回来,站在在院子门口徘徊,嘴里嘀嘀咕咕个没完。
听见贺以念的声音,季酒及时地反应过来:“小师妹?”
“昨晚看你喝成那个鬼德行,来看看你。”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才想起来看我?”季酒显然不是很相信她的鬼话。
“我觉得以你的酒量,估摸着是这个时候醒酒。”贺以念一摊手,说出来的话倒是十足欠扁。
自知喝不过她的季酒:……
撇了撇嘴,季酒脸上的笑都淡了几分,有些挂不住:“还是小师妹好,至少还知道来看我。”
听听这可怜巴巴的语气,贺以念瞬间就猜到了刚刚他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原因:“怎么,纠结要不要去找冉秋师姐?”
被抓包的季酒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眉眼:“这么明显吗?那……你说我要不要去?”
冉秋没有来看过季酒,但是一大早上就去密室门口找沈寒谦说话了?贺以念不由得蹙紧了眉头。她对冉秋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深了几分。但抬眼看了看季酒,她也没有多说,只耸耸肩:“师兄,你要是犹豫,那不如扔骰子。”
季酒陷入了片刻沉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扔个屁!就知道给我出馊主意!我当然要去,刚刚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