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沈,沈师兄已经当了九年的代理掌门?”
“没呢。养伤的那一年是那几个老头子轮着来当的。”季酒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远处的玲珑塔那儿,回答的时候没有过脑子。
“养伤?”贺以念只觉得这两个字像是惊雷,炸的她头疼了一瞬,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瞬间全都记不起来了,只有抓住季酒的衣袖,重复问了一遍,“养什么伤要一年的时间?”
一年对于修道之人而言不算长。但是如果是养伤,那必然是折损灵根的重伤。
“咳咳,就,修炼心切嘛,然后被灵力反噬。这种情况,但凡是修仙之人多少都会碰到,更何况沈师兄天赋万年难见,受到的反噬也重了一些。所以养个一年半载也正常。”
说完之后季酒摸了摸鼻子,偷偷瞟了一眼贺以念的反应,见对方尚在沉思,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辞,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气:“嗨呀,都是过去的事了。小师妹你这么关心做什么?师兄现在好着呢。”
贺以念总觉得有些信息在脑海里,碎片似的藏在角落。只等自己耐下心来拼成一个完整的真相。
受过伤,中途改修无情道。这当中一定有联系。
无视季酒的插科打诨,贺以念知道季酒产生了警惕,那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干脆地换了话题:“你是不是喜欢师姐?”
“很,很明显吗?”季酒拢了拢垂在肩上的长发,眼神有点儿躲闪。显然是害羞了。
岂止是明显,瞎子都看得出。
贺以念被季酒欲盖弥彰的眼神逗笑了。这家伙看上去无赖又风流,没有想到居然会有真心喜欢的人。而且看上去,完全是乱了章法的那种喜欢。
果然。花言巧语是套路,支支吾吾是爱慕。
“你和师姐,是道侣?”贺以念下意识地想要看一看对方腰间是否有挂女子的香囊,视线却落了空。
季酒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小师妹,你这,可就戳心了。师兄当上代理掌门没多久,她就请命下山历练去了。”
花孔雀原来是还没有追到人。贺以念看向他的眼神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惨”字。猛不丁地又想起沈寒谦还在密室里闭关,同情的眼神变成了同命相连的眼神。
而且一时之间分不出谁比谁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