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个说法,贺以念隐隐有一种‘沈寒谦就是妲己,而自己则是色令智昏的周幽王’。
感觉还挺微妙的。
贺以念自己这么琢磨了一下,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贺枭脸色更差,温太医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在诋毁自家女儿的声誉,盛怒之下,他全然不顾少年就在旁边:“笑话,我女儿为何会包庇一个侍卫?温太医,你年纪大了,不仅医术不行,脑子也不好使了?”
一个侍卫。这四个字,贺枭的话语里满是坦然。算不上轻蔑。然而,就是因为这份理所当然的坦然,反倒让沈寒谦眸色一沉。前段时间,贺枭还说他熟读兵书,武功也很好。大有栽培之意。原来,也不过是普通的客套一番罢了。
确实,县主和侍卫,真是天差地别的身份。
沈寒谦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胸口那份炽热的思潮渐渐凉了下来,恢复了平静。
得罪了贺枭,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温太医不仅从太医院滚蛋了,太医的名声尽毁,下了天牢。
若不是顾媛湘说贺夫人的病还不算太糟,有回旋的余地。恐怕温太医这条老命当场就得交代在这儿。
而顾媛湘医女的名头也正是打了出去。再加上她现在正在贺府医治贺夫人,风头正盛。
当然,这些和贺以念并没有关系。
她只知道,顾媛湘来的这三天里,她再也没有看见过沈寒谦。偏偏好感度还莫名其妙地低了。她唯恐是女主角给男二吹了什么风……想到这个可能,贺以念觉得眼前的糕点索然无味。心里闷得厉害。臭男人,有了女主就忘了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呸!
她骂了两句,词穷了。又愤愤地翻身从贵妃榻上下来,喊上秋霜:“走,出去买东西!”
横竖在贺府她是抓不到沈寒谦了,不如出去透透气。
正好新得了一件红襦裙,穿着出去买点儿相配的首饰。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将襦裙换上,甚至还给自己抹了口脂。大有赌气的成分在。让某个臭男人看看,没有他每天督促着练武,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么舒坦!有本事就躲呗,到时候女主治好了,离开贺府了,他最好跟着一起走!
走远点儿!别回来了!贺以念闷闷地想,抿着口脂的动作不由得重了两分。这么一用力,着色很深。少女肤色本来就白,这么一衬,分明显出几分姝色。
从外头传话的梧桐赶过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美人图’,脸都不由得红了两分,语气很是暧昧:“小姐莫不是早就收到消息了?”
什么消息?贺以念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捂着嘴一脸‘我懂得’的这幅神情,不由得偏了偏头,疑惑地看着秋霜。
很显然,秋霜也并不清楚。
直到出来贺府,贺以念看着守在马车旁的栁元若,眼皮微微一抽。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了,贺以念真的没有记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对方很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看见了贺以念之后,眼里淡淡的不耐很快变成了惊艳,眉宇间迅速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就在贺以念觉得他多半是有病的时候,他走上前,把路挡的严严实实:“昭昭今日,很好看。”
他向来鲜少会这般直白地夸赞‘贺昭昭’,本以为对方会高兴到不知东南西北。却不曾想,少女微微蹙了眉:“几日不见,栁世子成了登徒子?”
栁元若脸色白了两分,没有想到少女居然是这个态度,当下便觉得被下了面子:“你难道不是特意装扮好了,要和我去参加诗会吗?”
谁特么特意装扮好了?贺以念刚想骂他,就听见系统的声音:“剧情开启。请宿主答应栁元若的邀约。在诗会上,他会遇见顾媛湘。”
那句“有病吃药,别出来瞎逛”被她生生吞了回去,真是憋屈极了。更憋屈更难受的是,既然会在诗会上遇到女主,她肯定不会一个人去,那么,沈寒谦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