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念一脸天真:“温太医说的人心险恶,是在说自己吗?”
对方那张老脸瞬间就绿了,气的胡须都在发颤:“你,你怎么……”
“不是吗?”贺以念瞪圆了眼睛,唯恐对方不够生气,还特意夸张地转了转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然你在说谁?”
温太医将她那副‘蠢样子’看在眼里,说话也很不客气:“自然是说那些为了搏个好名声就罔顾人命的医者。这个女医分明就是江湖骗子,她特意让自己的侍卫先住进贺府,找机会对贺夫人用了活血的药来营造出假象,想要借着我的名声扬名立万!”
贺以念就怕他不回话。听着这一句,笑容都冷了,眼风斜扫,带着凉意:“温太医这话说的,就好像真的看到了沈寒谦下药陷害你一样。这么一板一眼地说别人要借着你的名声,那我倒是要问问你,贺府一年给了你多少银子问诊,而我母亲又病了多少年?口口声声说她体虚宫寒,却连我母亲小日子的情况都没有问过。你这样的大夫,也想说自己名声很大?”
她盯着温太医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挑眉轻笑,一字一顿极致刻薄,却又因为眼尾流泻出的那份睥睨的态度而添了一丝别样的味道:“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少年低着头,正好能看见少女白皙的侧颜,还有那不屑的眼尾。对方那一剪眼尾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红。沈寒谦心头一动,突然很想伸手揉一揉。
只是,垂在身侧的右手只虚虚地合握了一下,摩挲着带着厚厚茧子的指腹……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就像是指尖下真的有什么舍不得碰的珍宝一样。
沈寒谦的目光根本挪不开。从少女青黛的远山眉一路看到了那双艳红的唇瓣上。只觉得指腹越来越热。
饮鸩止渴,大抵如此。
丝毫不知道身后的少年藏了怎样旖旎的心思,贺以念回身看向对方,一本正经道:“沈寒谦,你来说,五日前你在哪儿,做什么!”
他先是一愣,触到少女澄澈的眼眸,收回了所有的心思,低头轻笑。若是别人来问,他定然是不屑于回答的。可现在是她在问,他回答的一板一眼:“早晨带县主练武。后来,和县主一同去了书友会。”
“嗯,后来你还喝醉了。”贺以念完全没有审问的样子,甚至还和少年聊了起来,态度很是亲昵,“要是早知道你酒量不好,就该让他们都喝茶水。”
贺枭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但是,自家女儿是不可能会包庇别人的。更何况参加书友会这件事,随便问一问参与的人就会知道是不是在说谎。
看来,五日前,少年确实没有做这种事情。
眼看着贺枭的面色缓和了,温太医也急了:“这,腹痛并非是来的时候就有。也可能是之后的几日呢?县主您难不成天天和这家伙在一起?”
后面这句话问的就十分刻意了。暧昧又恶毒。
贺以念瞥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看向贺枭,语气坦然:“对啊。”
这回轮到贺枭气的脸绿了。自家女儿说出这样的话,他倒是相信确实不是沈寒谦做的,可是随及而来的另一个问题让他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就天天在一起了?”
他这个傻女儿是不是想气死他?
“爹,我……”贺以念撇撇嘴刚想回顶一句。我就是喜欢和沈寒谦天天呆在一块。
结果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顾媛湘盯着温太医,语气冷然:“现在,温太医还有什么借口?”
贺以念撇撇嘴。不愧是女主,她刚刚都差点儿忘了还有温太医这个人。
系统语气幽幽:“你不是忘了。你是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里。满脑子惦记的都是对某人的甜言蜜语。”
“我哪儿有?”贺以念下意识地反驳。
系统冷笑一声:“还好你刚刚那句没有说出口。你知道攻略对象现在的状态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