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楚荆没说话,只转过头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阿容知道的还真不少,林远平时真就放着你暖床?”
赵景玄一时有些没分清连楚荆说这话的意思--究竟是怪罪更多还是怀疑猜忌更多,只是莫名从中听出了些醋意。
他赶紧避重就轻解释道:“指挥使不需要人暖床,我只是一个小小幕僚,男宠也只是个糊弄外人的借口罢了。
更何况,阿容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也只会为公子暖床……”
这话不知道有几分真实,但连楚荆却缓了脸色,转而调笑道:
“你这张嘴倒是会说,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
“只对公子说过……”赵景玄似乎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去,声音闷闷的。
连楚荆当然不信,有些轻佻地抬起赵景玄的下巴:
“我向来赏罚分明,说罢,你想要什么赏赐?”
赵景玄看着眼在咫尺的俊颜,由于刚刚短暂的失神,连楚荆眼角泪渍未干,一双上挑的凤眼有些微红,却丝毫不见刚刚转瞬即逝的脆弱。
连楚荆不提,赵景玄也刻意避开,只静静地看着眼前人。
明明眼里是无边的清冷蔑视,偏偏嘴角还挂着笑
仿佛全天下所有的阴谋算计在他眼里都不过小打小闹,只在他翻手之间便可瞬间倾覆。
那样高高在上,胜券在握,却让赵景玄忍不住想要撕开他清冷的外表,将人从高台上拉下……
“阿容想,替公子暖床……”他斟酌再三,轻声道。
刚说完,他便有些紧张地看着连楚荆。
只见对方笑了几下,似乎是有些意外,手指顿了一下,松开了他的下巴,顺着胸膛一路蜿蜒向下,每秒似乎都是煎熬。
“想得倒是美!”
连楚荆刻意口口,赵景玄浑身一滞,几乎压不住心中宣泄欲出的躁动,眼神愈发火热,抓住那只作恶的手指张嘴放肆地含了进去。
温热的舌头灵巧地在指尖游动,连楚荆只觉得头皮一麻,下意识要收回手,却被赵景玄紧紧拉住。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十指连心,赵景玄没收牙却也没敢用力,一点一点嘶磨,痒到了心里。
那双极富有侵略性的眼睛顺从地垂下来,滑软的舌极尽讨好地慢慢舔舐,如一只小兽般乖巧可人。
连楚荆心间微动,手指不自然地屈伸了一下。
看着对方忍得发红的眼,连楚荆又起了坏心思,手指更里了些,在对方上颚处轻轻搔动了几下。
连楚荆常年练剑,手指上带着一层薄茧,粗粝的摩擦柔软的口齿,正擦着口口而过。
赵景玄没忍住轻颤了一下,一口咬住了对方要继续作恶的手指。
指尖传来尖锐的刺痛,装温顺的狼崽终于忍不住要露出獠牙了。
连楚荆挑眉微微用力,却没把手指抽出来,反倒让两人离得更近了些。
他缓缓踮起脚尖,覆身至对方耳边,对方也低下头来。
连楚荆柔软的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垂。
明明对方身上从不熏香,赵景玄却似乎闻到了兰花的幽香。
连楚荆好看的唇轻启,每字每句都像话本里勾人心魄的海妖,将迷途的旅人牵入深海。
“上回福春楼,阿容舔过我指间时,是否想过我这样玩弄……你的口齿?”
一股热流蹭的一下直冲脑门,赵景玄似乎想到了什么,倏地松开了连楚荆的指退到了一边。
马失前蹄,千年的狐狸竟被初出茅庐的小狐狸崽勾得红了脸。
连楚荆看着对方泛红的耳根不免觉得好笑,伸出那根沾满对方口水晶亮的指,以不容滞缓的姿势压在了对方上下滚动的喉结处:
“阿容把我,弄脏了呢……”
赵景玄忍得眼圈都红了,他明知道,这只是连楚荆对他刚刚提出的那个颇为放肆的奖励的惩罚。
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