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年过去了,北平迎来了和平解放,改名为北京,白风利由于坏事做的过多,偷偷躲藏了起来,被人民政府通辑,刘胖子也一样成为了通辑对象,他们俩人像排水沟里的老鼠一样,苟延残喘。
北京市新的警察局长,正是当年离家参加革命的张秀才的儿子张文天。张文天回家先看望了家人,又了解了一些北平治安情况,提到了当年马小福的案子,大家一致认为马小福当年是被冤枉的,于是释放了马小福,对居住在张秀才家的张半疯,征得张半疯的意见,将南城一个叫法华寺的破旧寺庙修缮了一下,安排张半疯去庙里担任主持,也算是有了个真正的去处。只是马小福这几年在牢里,精神上受了刺激,无力从事政府安排的工作,他知道父母住在乡下,但他没脸再见父母,便一个人在街上流浪,北京虽然有了新的面貌,但旧势力及当年欺压人民的分子还没有全部捉拿归案。
转眼间,又是一年关河冷落、残照当楼的冬天,天色将晚,一、二只乌鸦在天上呱呱叫着,地上三三二二的行人匆匆走着,一个身材肥胖的人低着头走着,与对面一个瘦瘦的男人擦肩而过,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一眼,又都露出了慌张的神情,两人赶紧又向前走去,突然,胖子回头朝那个瘦子喊道:“是老白吗?”那个瘦子尴尬的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是老刘呀,好久不见。”这两人正是刘胖子和白风利,刘胖子走过来,四下看了看没什么人注意,便搂着白懈利小声说:“到边上我跟你说点事。”说完两人就走到一个没人的胡同里。白风利忙问:“老刘,什么事?”刘胖子叹了口气道:“我准备离开这里去广东,手头有点紧,兄弟能借点吗?等我那边混好了,把你也接过去,再把钱还你。”白风利暗想:“信你个鬼,你小子跑了还能管我?”便一脸无奈的说:“老刘,最近我是真的没钱了,我都要去借钱生活了。”刘胖子向他身上扫了一眼,看见白风利挂着一块金怀表,手上还戴着一个金戒指,一狠心,对白风利说:“你看后面是谁?”白风利朝后一看,什么人也没有,刚回过头来,就看见刘胖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朝自己身上扎来,想躲,身子已经被刘胖子死死搂住,几刀过后,白风利软软的倒了下去,刘胖子麻利的在白风利身上翻了起来,将白风利身上值钱的东西往自己身上一塞,转身消失在夜色中。白风利用手蘸着自己的鲜血,在地上吃力的写下刘胖子三个字,便永久的停止了呼吸。
周围居住的人们都接到了通知,看到刘胖子马上报警。过了没两天,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在当铺不远处躺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了当铺,不一会儿,那个人就走了出来,流浪汉猛的站起身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那个人的衣服,大声喊道:“刘胖子,你别跑,咱们到警察局去。”刘胖子一看这个流浪汉,不是别人,正是马小福,伸手拿出匕首就要行凶,恰巧张文天刚从父亲家出来,看见这一幕,大喊道:“刘胖子,放下武器。”刘胖子一看张文天穿着警察的服装,心想不好,抬手朝马小福扎了一刀,马小福手一松倒在了地上,刘胖子转身就跑,张文天跑到马小福身边,一看鲜血从马小福身上涌出,甩手一枪朝刘胖子打去,刘胖子就声倒地,然后张文天抱起马小福朝比较近的医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