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人一下子全部愣住了,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短发秀气的人,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那惊天的杀气,似乎把天都要掀下来。
“陈杉!”薛妙华一声惊叫,却是痛哭了起来。
屋子里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站起来大声道:“你是哪里来的闲杂人等,竟然如此放肆?”
“你是哪里来的王八,竟然满口喷粪?”陈杉脸上一黑,毫不示弱的骂道。妈的,见过狂的,还没见过这么狂的,杀胡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气。
那管事的家伙没有料到这人竟敢如此的猖狂,气得浑身筛糠般颤抖,对薛渡说道:“大哥,这是你养的好奴才?”
大哥?陈杉心里奇怪,也没听薛雨馨说过他有什么叔伯啊,这莫非是家族里的家庭会议,长老都还要靠边站的那种?
果不其然,薛渡急忙道:“三弟切莫生气。咱们同宗同源,我家的便是你家的,待我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下人。”
他面容一整,面对陈杉,怒道“陈杉,你要做什么?”
“薛前辈,你又要做什么?”陈杉走上两步,瞪着薛渡道。
“薛妙华擅闯议事厅,按照祖宗律制,重责五十大板。”薛渡说道,“至于你,不仅擅闯议事堂,更是当庭喧哗,目无尊长,重责一百大板。”
“爹,不要啊。”薛妙华苦苦哀求道:“陈杉是因为我才闯进来的,爹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求爹爹不要责罚妹妹,女儿愿意替妹妹受过。”薛雨馨抱住薛渡哭声哀求道。
见薛雨馨愿替妹妹受罚,陈杉的内心更加气愤起来,看来她们姐妹感情还挺好。
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跪在自己面前哀求,薛渡百感交集,但在宗族面前,他不得不大义灭亲。强忍着泪珠在眼中打转转,他强忍住悲痛道:“妙华,你虽是我女儿,但擅闯议事堂,更出言不敬,按照祖宗规矩,定要好好责罚。今日宗族长辈面前,我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来啊,将妙华和这陈杉拉下去,重责一百大板。”
妈的,想不到这个薛渡还真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陈杉这对薛渡是又恨又敬,大声道:“且慢!”
薛渡怒道:“你还有何话说?”
要不是你,今天也不会打我的女儿,想想发展成这样,基本上全拜陈杉所赐。
陈杉笑了笑道:“二小姐乃是千金之躯,她的板子我便一并替她领了吧。”
“陈杉,不要!”薛妙华与薛雨馨异口同声地喊道,在这点上,她们两姐妹还是第一次如此有默契。
薛渡未曾想陈杉竟然提出了这种要求,不过有他领了,薛妙华自然不用受苦了,但是这两个女儿的心,怕是都被她掳了去,她心里轻叹一声,摆摆手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意,那便责罚一百五十大板吧。”
“慢着,前辈,这一百五十大板要我受了可以,但是要师出有名。你方才所讲,依照薛家祖宗留下的规矩,要打二小姐的板子,不知道这规矩,是什么时候定下?”陈杉说道。
薛渡大声道:“这是老太爷在世时候便定下的规矩,怎么,你还想反了不成?”
“哈哈——”陈杉大笑起来:“规矩是人定的,却也是人废弃的。老太爷在世时候,订立这样的规矩,自然是为了惩罚那些别有用心的宵小之徒,可如今却是二小姐为了尽她一份孝心,为了将薛家发扬广大,又怎能与那些小人相提并论。二小姐是老太爷的子孙,若挨了前辈的板子,那便是说她图谋不轨,这又将老太爷置于何地?我想说,即使是老太爷在世,他也绝不愿见到这样的场面出现吧?”
又想拿老太爷来压我,老太爷的尸骨早就被薛凯那糊涂蛋给扬了,你们祖传的小黄书还在我兜里揣着呢,我才不怕你们。
我把小黄书给掏出来,看丢脸的是谁。
薛渡明显一愣,竟被眼前这个家伙说的哑口无言。今日正在讨论事关薛家生死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