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一身血污走出宫门,贴身侍从立刻惊慌的上前扶住他,“快去请太医!”
大皇子眼前发黑。
父皇的那一下是真用了力气,这短短半个多时辰,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都要流干净了,他努力强撑着,“先回府。”
侍从将他扶回马车上。
车夫狠狠一鞭抽在马儿身上,马儿嘶鸣一声,撒开蹄子朝大皇子府狂奔。
天已经黑了,路上没什么行人。
一路回到府门口,马车停稳,侍从还没扶大皇子下来,大皇子妃带着人从府里迎出来。见到大皇子一身血污,满身狼狈,她是又庆幸又心疼。
庆幸的是大皇子没事,心疼他被伤的如此重。
扶着人进了府,太医也过来了,仔细的处理好了伤口。
“伤口很深,殿下要切记这几日伤口处不能沾水,饮食也要清淡,尤其是晚上,要时刻注意着是否发热。”
大皇子妃一一记下,让人给了赏银送太医出去。她湿了帕子轻柔地帮大皇子擦拭脸颊上的血迹,忍不住掉下眼泪。
大皇子没心情安慰皇子妃。
大皇子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找不到散播流言之人,他是真的与太子之位无缘了,“衣服帮我换了,我要去书房。”
大皇子妃想劝阻,殿下的脸十分苍白,看起来随时能昏过去,这个时候应该休息,可夫妻多年她也了解大皇子,如果不是严重的事情他不会不顾及自己身体的。
轻柔的擦完,起身去拿了一套衣服过来帮大皇子换上,终是没忍住叮嘱他,“父皇既然没有发落你,想必也是不信那些流言是你派人散播的,殿下还是要先顾及自己的身体。”
“知道。”
说完,大皇子大步去了书房。
书房内,几名幕僚已经在等着了,“殿下。”
大皇子走过去坐下,有些虚弱,“父皇让我三日内查出散播流言之人,几位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下手?”
大皇子进宫,几名幕僚的心一直悬着,直到听到大皇子回来的那一刻才落回来。此刻看到大皇子额头的伤势,知道皇上是真的震怒了。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问,“殿下可否从皇上的反应中看出外面的流言是真是假?”
大皇子沉默。
俗话都说知子莫若父,同理,知父也莫若子。父皇今日的种种表现都说明外面的流言是真的,父皇是真的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几名幕僚对看了一眼,还是那名幕僚道,“殿下进宫的时候我们也商讨过了,这样的密辛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应该是刚故去的皇贵妃,我们猜想这些年皇上对皇贵妃一直盛宠不衰、属意三皇子,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皇贵妃临死之前应该是告诉了吴家人,让吴家人保命。”
大皇子眯起眼,“你们的意思是流言是吴家人传出来的。”
“是,殿下莫忘了吴进临死前还摆了您一道。”
若不是因为吴进说宋隐就是楚云霄,大皇子也不会贸然进宫去皇上面前邀功,先惹了皇上厌烦。
“至于吴家后面的人是是谁,殿下暗暗派人去盘问就是。”
就算他们都认为是二皇子,那也得有吴家人的口供。
大皇子想不通,“吴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并没有对吴家人做过什么,甚至在吴家死之前和吴家人并没有交集。
“应该是殿下帮忙追回香皂之事让吴家人怀恨上了,吴家人将三皇子被杀之事算在了宋宛月的头上,殿下出手相帮,吴家人认定了您会袒护许家,随意怀恨在心,一再的给您设圈套,殿下不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大皇子闭上眼睛,仔细想所有的事情,越想越心惊。如果真如幕僚所说,那从他让人上门请吴进开始,吴家就给他设了一个置他于死地的圈套。
他猛然睁开眼睛,“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