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给朕说说,是谁陷害你?”
“是老二”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大皇子又生生忍住,他现在没有证据,现在说出来只会让父皇更生气。
“儿臣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还请父皇相信儿臣,当年的事儿臣根本就不知道,又怎么会让人散播出去?”
跪在一边的黄公公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大皇子,在心里轻轻摇了摇头,大皇子是乱了阵脚,完全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当年的事是皇上的禁忌,他若是不这样说,还能证明自己不相信,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可这样说出来了……
黄公公收回目光,头垂的更低了。
不管是不是大皇子让人散播出去的,他已经与太子之位无缘了。
果然,皇上怒极,“你认为当年的事是真的?”
大皇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抬手重重地给了自己两巴掌,“儿臣说错了,当年没发生任何事,都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是想挑拨儿臣和您的关系,是、是……”
“是什么?”
大皇子浑身都冒了冷汗,汗珠夹杂着鲜血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是、是废勤王一党,对,是废勤王一党!他们、他们记恨您杀了那个乱臣贼子,所以才散播这样的流言。”
“父皇,父皇……”
大皇子跪着往前膝行了几步,“这件事您一定不能姑息,把那些人找出来,将他们千刀万剐。”
皇上阴沉沉盯着他。
大皇子骇的厉害,极力转动着混乱的脑子,想再说些什么,可他实在是太怕了,脑中反而一片空白。
“你们都退下!”
黄公公起身,领着一众宫人退出去,轻轻关上门。
抬头看天,起风了,很大的风!
……
坤丽宫,萧娴妃也听到了流言。
素来温和的她第一次惩罚了正在议论的宫人,并乘着轿辇来到养心殿前,对着紧闭的殿门直直跪了下去,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殿前回荡,“臣妾恳请皇上派人彻查此事,还我姐姐一个清白!”
黄公公被她这一举动弄愣了。勤王妃之死是如何,作为皇上的贴身大总管,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定国公府的人也知道。皇上当初还以为定国公府会奋起反抗,可没想到定国公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后来还将女儿送进了宫。
皇上曾无数次猜测过定国公送人进宫的目的,也曾多次在萧娴妃面前露出破绽,等着她动手,好一举将定国公府拿下,解除后顾之忧。可萧娴妃从来没有对皇上生过不轨之心,难不成定国公府的人真的不知道当年之事?
这样想着,快步上前,躬下身子,“娘娘,皇上正在斥责大皇子,您先请起来。”
萧娴妃跪着没动,大有皇上不答应她就跪死在这里的决绝。
黄公公一时不知该怎么劝说了。
屋内的皇上自然也听到了萧娴妃的声音,他并没有让满身狼狈的大皇子起身,扬声,“让娴妃进来。”
萧娴妃这才起身,随着黄公公走进养心殿,重新跪下,抬头,一字一句,“恳请皇上彻查此事,还我姐姐一个清白。”
勤王夫妇是皇上的禁忌,从来没人敢在皇上面前提起,萧娴妃这些年也从未提起过,今日显然是气急。
“我姐姐虽然是罪人之妻,但她也是萧家之女,她可以因罪人之故被世人唾弃,但不能背负无妄恶名,我不允许,萧家也不会允许。”
皇上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的皮囊看到她内心深处。
萧娴妃不闪不避,就这么看着他,眼中有愤怒、有火气,独独没有恨意。
难道是真的不知道当年之事?
想法一出,皇上立刻否定。如果真不知道,就凭定国公的秉性,不会把自己仅存的女儿送进宫,也不会安分守己这么多年,他们是在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