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情况。”
晏回低眉不忍看她：“知道。”
“那你还要娶我。”
“是，”晏回隐晦道，“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愿做的事。”
楚见徵笑了，她还有些血色的唇和艳丽的眉眼像是茫茫雪色里的梅花，精致又易碎：“你喜欢我。”
晏回却不回答了。
“照我这样只为自己不顾他人的性子，我应该答应你的。”楚见徵叹了口气，将自己冻红的手笼在袖中，“但我想等他。”
晏回明白了。
攥紧的拳缓缓松开，他默默摘下身上披风，抖了抖上头零星的雪花，递给她，便转身离开。
“晏侍郎，”楚见徵在身后唤他，“是否能请您帮我给齐将军递个消息。”
晏回诧异回眸。
楚见徵将披风裹在身上，白得像纸的脸缩进毛茸茸的领口中，只露出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他。她说得坦坦荡荡：“我仗着你喜欢我，便利用一下你。”
晏回便知道，她对秦昼情根深种，她对他丝毫没有情意。
寻常女子，谁会在思慕自己之人面前将话说得如此直白。
她那时眼中的情绪和那天在昭阳宫外一模一样，晏回一见便知道，她没有失忆。
她还记得他喜欢她。
她还是想利用他。
但他依旧入了圈套，据实告诉了秦昼她所经受的委屈，但却刻意模糊了一些于她不利的细节，尽可能地引导局势走向有利于她的局面，也在秦昼面前露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