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御寇在梦中惊醒。
“那两颗丹药我已经给你服下,不然你很难醒过来。”陆师行道。
“前辈!你……”御寇不敢相信,他竟然是个瘸子!
陆师行笑道:“这是我年少轻狂,所应付的代价,不管这个。知道你为何会昏迷吗?”
“为何?”
陆师行为他端来了一碗水,将双拐放下,骗身坐在炕上。
“你在没有任何功力的情况下快速突破《水境秘术》第二层,违背自然,若抢救未及时,将性命堪忧啊。”
御寇问道:“那我如何可以将《水镜秘术》施发自如,请师父垂示。”
陆师行道:“必要入定,定力深厚,方可驾驭斗术。”
“请师父教我入定!”
“教你入定的同时,我还要送你一样宝物,以全你我师徒之情。”说罢,陆师行指向墙壁上的黑质长弓,
“是乃雌雄双凤之骨所炼之物,长白山人世代以渔猎为生,箭术是你立身之本,不可不精。而此弓非一般之物,我赋予了它千磅之力,万人之中可破军,坚壁之下可破城。在此之前,你要勤修苦练,记住了么?”
“徒弟谨记。”
御寇下炕,端端正正地给陆师行行了拜师礼,但尚有忧虑,遂问:“我不明白,箭术与入定二者有何关系?”
陆师行并未作回答,只安排他即日练功。
第二日一早便伺候了陆师行巾栉,又给煮了米汤,二人进过之后,陆师行叫他到织布机旁,说道:“你躺在地上。”
御寇疑惑不解,问:“为何?”
“休问。”
陆师行坐在织布机前,
“你仰卧下去,眼睛注视着织布机的踏板。”
御寇依言照做,但还是不明白练习入定和箭术与织布机有什么关系。
陆师行双脚踩在织布机下方的脚踏板上,轻点脚尖,那踏板一上一下地来回翻转。
“不许闭眼睛!只管直勾勾盯着,要目不斜视!”
御寇豁然跳起身来,惊问道:“先生!我也不想眨眼啊,可我情不自禁……”
“忍着!快躺下!”
御寇心里已然不爽,入定之人,哪个不都是不先从参禅打坐开始?
这架织布机,女人玩艺儿!
当下,恨不得砸了它。
“想要练就本领,必然要练非常之功。莫要狐疑了,快躺下罢。”
就这样,御寇耐着性子,每日必有一个时辰躺在织布机下看踏板上下翻动。
整整一月有余,陆师行用铁锥刺到他眼眶前,他也能够不眨眼睛。
御寇好似将所有的精神全部聚在眼眸,就算师父暗中以剑刃横掠过来,自己也能够炬目以对。
从此,他愈加相信陆师行的教导,拿他当良师相待。
可射箭的技巧半点也未长进,只是能够直视太阳不眨眼而已。
“入定的技巧在于耐心!”
“射箭也是!”
陆师行解释道:
“注视的同时,要听自己的呼吸!要稳!”
翌日,陆师行把他叫到窗前,并问他窗前有什么。
御寇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笑道:“窗含西岭千秋雪。”
“我是说窗内。”
“窗内……什么都没有啊!”
陆师行道:“从今往后,你不用躺在织布机下练功了。”
“那我躺在何处?”
“你就站在窗前,如果有朝一日能够真正看到‘窗含西岭千秋雪’,你就算掌握了其中秘奥。”
御寇呆呆地站在窗前仔细寻找,整整一天也没能够参破。
师父到底让我看什么?
连过数日,御寇依旧不知道窗内有什么,除了阳光、灰尘之外。
他的急躁性子再也按耐不住,找到陆师行,恭敬地请教。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