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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1 / 2)

没有收到预想中的轻言安慰,反而受到更强大的打击。

顾清绾:“这就受不了了?”

她拖过椅子在他背后坐下,身体都放松得倚靠在椅背上。

凌璋承认自己是有一刻伤心的,搁谁都会心情低落吧。

但是另一面,他却感觉心里像是安定了许多。

一味的善意谎言或许会让他短暂地感到温暖,但那只是一时的。

问题一直存在,只是被蜜糖包裹着,时过境迁,还是会露出里面腐坏变质的真实。

“你看,除非你一直避世不出,否则这些都是难免的,修仙修仙,他们首先是人,修成了才成仙,是人就会有人的俗念,当你站在阳光下,他们就会揣测你的出身,评论你的样貌,甚至挖掘你的利用价值。”

“你越是显得在意,他们越是会抓着不放。”

她的声音里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只是像话家常一样说与他听,她见过他最狼狈不堪的过去,也支撑着他走过荆棘丛生的道路。

她说的话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

顾清绾不认为他是那种说不得,听不得的人,这些话不是她说,以后自会有其他人以更难以入耳的方式道出。

那还不如自己先将他的心脏千锤百炼变得如磐石一样坚硬。

凌璋低头看了眼手里抓着的松散绷带,那些所有可能经历到的丑恶,鄙夷,怜悯......在她口中娓娓道来,却好像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他都快忘了,在遇到顾清绾之前,这几乎已经全部遭遇过,是在太虚宗一年的好日子让他忘乎所以。

太虚宗的剑修都是日夜苦修,眼中只有剑的,他们独来独往,很少和旁人亲近。

在这样的宗门里,他不算怪异,因为人人都是如此,当周围都是鹤,也自然不存在鹤立鸡群的窘迫和格格不入。

骤然回到正常人堆里,他才感觉到如此不自在,那些探究的眼神常常让他无所适从,云霓只是提前打破了他的保护壳。

一开始可能是痛的,但他很快会生出更坚固更牢不可破的护甲。

他应该谢谢她。

凌璋心头阴霾散去,眼神都明亮了几分,感觉舒畅了许多,像是压在心里的积石都化作飞灰,风一吹,散了个敞亮。

他紧握双拳,转身神色坚毅,“师姐,我明白了!”

顾清绾看他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不忍直视地道:“不,你不明白,丑到我了。”

话虽如此,她除了眼中有些微微嫌弃,还是很替他高兴地翘起嘴角。

凌璋被她噎了一下,“抱...抱歉。”

顾清绾很是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让他收拾好再出来。

......

上清宗依山傍海,恢弘壮丽,内门群峰更是钟灵毓秀,巧夺天工。

周围群峰荟萃,当修至元婴便可自开一峰,收纳弟子,而掌门所处的主峰气势磅礴,高耸入云,傲立群峰之间,周遭重重云海隔绝。

这里只有除了少数被允许御剑或者乘坐飞行法器的人,根本无从进入,层层透明的结界守护下,这里如同坚固的蚌壳一样让人无从下手。

云霓正乘坐着飞行法器而来,那法器是一个精巧的玉葫芦,以虹芸丝刻画上符文,美轮美奂,尾端还拖着轻柔似云的绯色流苏,一路过来,不知吸引了多少艳羡的目光。

主峰对她大开方便之门,在上清宗,还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而她就住在这峰上。

进去后她就收了法器。

年少时的惊鸿一瞥不曾淡去,现在的修罗鬼面亦历历在目。

她的心情起伏不定,脸上一会露出向往恋慕,一会又变成恐惧厌恶。

她甚至开始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要让那个记忆里最美好的少年就这样破碎。

还真不如当他死了。

她想得太过沉浸,没有看到前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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