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相安无事,车队行至一处客栈停下来补给,今夜要在此处修整一夜,明日便能进入鼓洲地界。
自从那天纪朝清与顾斐然撕破脸皮,顾斐然便鲜少出现在纪朝清面前,她也乐的清闲。
纪朝清这几日已经实验过,待在沈均身边,她的身体夜里并没有再疼过,甚至和沈均待上一整个晚上,第二日夜里不靠近他也没事。纪朝清索性就将沈均当成个暖炉,有事没事就往他附近一躺。
眼看纪朝清就要下马车,沈均道:“松开,我会护你。”
他竟然猜她绑着他是为了避免顾斐然的刺杀。
纪朝清歪歪头,不着急下车:“把性命托给你的一句承诺,你觉得我很傻吗?”
沈均面色微冷:“我从不说谎,另外,若是你不松开,我便不会下车。”
纪朝清立刻了然,原来他是怕丢人。
她一身男装,两个年轻男子,不伦不类的绑着绳子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确有些不像话。
纪朝清:“可你之前非要绑着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弃丢人?”
“权宜之计。”
那时沈均一个不注意,纪朝清便要开溜,他自然顾不上那么多,如今纪朝清已经不会再走,他自然不愿意再同她绑在一处。
纪朝清掏出一张符篆,按在困仙之上,困仙立刻隐了身。
“这是隐身符,只能隐藏死物,这下就没有人能看得到绳子了,可以下去了吧?”
说完,纪朝清便率先下了马车。
看到纪朝清下车,外面的侍卫们立刻就要拜见,但是注意到紧随其后的沈均,侍卫们面色僵硬下去。
沈均显而易见是顾斐然的人,而纪朝清一个女子,虽然穿着男装,却与沈均一个男子同吃同睡好几日,这几日的风言风语逐渐多了起来。
侍卫们都是季铖德的人,此刻见纪朝清与沈均一起进入客栈,不由得低声讨论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姑娘莫不是已经成了丞相的人?”
“皇上原本对沈姑娘委以重任,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咱们要不找首领商量一下,把这件事禀告皇上,让皇上换个靠谱的人过来?”
“别傻了,这都几日过去了,皇上就算派人过来也赶不及,鼓洲的情况不容忽视,咱们还是想办法把沈姑娘劝回来吧!”
沈均嘴角轻抿,隐隐有失去耐心之意。
走到客栈大堂,客栈并未清客,只有零星几人在大堂中坐着吃酒。
纪朝清正准备坐下来,却见沈均要往楼上去,她猛地拽住困仙,将他的步子拽停。
他站在楼梯上,转过身冷淡道:“去楼上吃。”
去楼上吃饭还有什么意思!纪朝清拉紧绳子,笑了一声:“就在这里!”
沈均并未下来,他将手背到身后,格外轻松,反而是纪朝清,差点被他带的摔在地上!
意识到力量不对等,纪朝清手一扬,正好一个店小二经过,她便调转方向,想将一个店小二圈进困仙之中!
除非主人允许,否则困仙不会松开,店小二若是踏进纪朝清设好的圈中,一定会被二人的力气给勒死!
眼看店小二即将要进圈套之中,沈均立刻向前两步,避开店小二,站到了纪朝清身旁。
纪朝清正要笑话沈均,却见他面色冷凝下去,右手按在破冰剑剑柄之上,俨然要对她动手!
意识到自己玩脱了,纪朝清眼睛一眨,翻身做到了邻桌的位置上:“兄弟们都是从哪里来的?我同我兄长要去鼓洲,不知道你们刚才说的瘟疫,是什么意思?”
邻桌坐着的是一家五口,沈均要是用破冰剑,那剑身本身携带的灵力,便能将这一家人的性命全部取走。
沈均收起破冰剑,眼神越发冰冷。
那一家五口全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凉透,一个中年男子对纪朝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