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的。”
皇上随手翻了两下,这些布料上绣的花纹大多都还不错,偶有几个针法生疏的,大概就是延禧宫的太监们所作。直到皇上翻到了一块绣着木兰花的布帛,他的眉角蹙紧了几分,淡声道:“这是谁绣的?”
这木兰花大概是这些刺绣里面最粗制滥造的一个,根本就看不出来形状不说,上面还插满了线头,各种颜色的线交错在一起,相当混乱,毫无美感可言。
皇上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以为是宫里哪个太监手笨,谁知道白兰和亦竹看了这幅绣帛,表情都变得十分不自然。白兰咽了口口水,小声说道:“皇上,这是……姣绒绣的。”
皇上拿着布帛的手指一顿,看向白兰的脸,神色有些意外。半晌,皇上把那块布帛塞了回去,清了下嗓子,眼神躲闪,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只得道了句:“让她好好练练吧。”
说罢,皇上便扭头离开了,梁九功愣在原地忘了走,皇上可能是觉得尴尬,还特意怼了他一下。
目视着两人离开后,悠贵人站在正殿门前,神色有些复杂。芣苢也跟着跑了出来,站到悠贵人身边,表情很是不满:“小主,皇上昨日晋封了姣绒的父亲,今日又一遍一遍地提起她,定是姣绒那小贱人趁您不在勾引了皇上!”
“芣苢!”悠贵人皱眉,冷声喝令芣苢闭嘴,而后轻声道:“姣绒不会的。”
芣苢一脸委屈,往前凑了几步,“小主!姣绒平日里就贯会抢风头,刚入宫几日便在您面前多次邀功成了大宫女,她这人野心和心计都巨大,您可不要再被骗了!”
“住口!”悠贵人看向芣苢,脸色头一次这样冷漠如斯,她的一双眸子十分锐利,像是刀子一样割在芣苢身上:“姣绒就算是有心争夺皇上宠幸又能如何?你难道就没有这样的心思?论野心和心计,你可是比姣绒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