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望她,她却毫无反应,只是浅撇下唇。她望着他,“知晓了。”
“这样也愿意随我?”
她点点头,他问她名讳,她便告诉他,她叫朱旬。
到此他便不开口,去隔间沐浴,她不敢多言,到户前寻着一婢女,轻声道,“可有干净衣裳?”
“有,八俩银子。”
她露出窘色,有些怯,“我是他的婢女,是屋内那位大人寻的。”
待他还未出浴,朱旬便从外打了盆清水,换上了那衣裳。
她容颜并不出色,只是那与周迢相近的桃花眸引彩罢了。
她在侧室的榻上歇息,屋内黑寂。待他出来,却不知怎又点上烛光,在纸上写着些什么,塞在小筒中,轻捻着细绳记在飞鸽上。
朱旬托腮在榻上望着他,
他瞟了一眼,便自顾自卧下。烛火还未熄,她下软榻吹灭。
女子的发贴着近里的肌肤,在月光下愈发有欲,她却浑然不知这副媚态。
朱旬想着周迢未眠,想说什么却憋着,许久,也许是累了,消会儿便睡着了。
翌日早晨,他毫无睡意的过了一晚,心中思绪万千,看着榻上熟睡的女子,将窗外飞鸽的竹筒取下。
潦草杂乱无章的字映着,
幽州取了,摄政王却派人盯着周军,我欲明日一战丘洲,约七成胜算。
三大家被你诛了,你也有些能耐。也是,毕竟那些阻碍了你。
你让我查名朱旬之女,有了,可消息不多。左丞相朱志庶女,与邓郁之曾有婚约。母亲是外室,生下她未给名分便去了。你说她对朱家灭门无感,也通理。庶女爹本就没花心思在她身上,再加上娘亲病故,想必朱府对她也有所欺辱,不然也不会毫无半分情意。
佑洧,她要无用,你便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