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幅皮囊还真好看。
下一秒,萧濯倏地掀开眼皮,那双幽深莫测的眸子直直望向沈月晞。
又是和第一次见到一样,那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让她脊背发冷。
这一刻觉得刚才看到的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萧濯是谁啊,身上怎么会有脆弱感。
她慌忙收回视线,往里面挪了下,拉开两人的距离,讪讪问道:“可是我打扰到你了。”
她的睡相一向都不怎么好。
如今两人同床共枕,她还真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了。
萧濯摇摇头:“没有,是我睡不着,你继续睡吧。”
沈月晞突然想到,他不会是伤口发炎了吧。
一个激灵,她坐了起来,慌忙地问道:“夫君,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萧濯闭上了眼,用手指按压着眉头:“无事,有些头疼而已。”
沈月晞掀开被子下床,趿着鞋子,来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先喝点水,”递给他水杯后,沈月晞犹豫了片刻,提议道,“要不我给你揉揉吧?”
她知萧濯这人极为坚忍,能让他说出头疼的话来,可见已经是很厉害了。
这人也是个能忍的,见他面露疲惫和烦躁,她绕到他的身后。
以前她在实验室一呆就是数月,累极的时候也会出现头疼,会让中医大夫给看看。通常那中医给她一顿扎针,又是按揉,效果极好,很快便能恢复过来。
可她不是学习医术的,所以不会扎针,只能按照那老中医的方法给他揉揉。
萧濯看了她一眼,她眸光明媚清澈在烛光的映衬下,灿若星辰,里面似是藏着一片暖阳。
他一眼不发,放下眉间的手。
这是默认了。
沈月晞眉眼带笑,伸出莹白的手指搭在他的额头,不轻不重地按着,低声道:“如何?”
萧濯闭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沈月晞垂落下来的长发搭在他的手臂上,温凉温凉的,带来酥麻麻的痒意。
连日来,萧濯比她更辛苦,精神处于极度戒备中,头疼,也许是很久不曾休息过了。
沈月晞一边按摩一边看着萧濯乌黑浓密的头发,即羡慕又感叹他的好发质。
不像她上辈子,忙着搞研究,发际线后移速度飞快。还好这辈子穿过来,原主的发量惊人。
往后她得努力保护好自己的头发,避免再次陷入以前的尴尬境地。
一人专心按揉,一人闭目养神,屋内就这样陷入了一片寂静,烛台上的蜡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两人的身影映在纸窗上,随风晃动,似是纠缠在了一起。
按揉了一会儿,萧濯突然开口叫停:“停下吧,我好多了。”
沈月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手法居然有这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