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线发的消息怎会有错?再找找!”
“犄角旮旯的地儿都找遍了,这几个杂种身上又没钱,到底会藏在哪儿?”
“我看咱们还是快往良州去,再晚晚,他们说不定奔得影儿都没了!”
延富落在后面,听见了几人的谈话,他眼光一轮,疾走了几步上前,将刚才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给了杨昭全。
“郎君,元康城内不安全,我们还是尽快出城为好。”
听延富说得有鼻子有眼,延昌也赶快表示赞同。一是时间所限,二是身处险境,这元康城眼瞅着是待不下去了。
延昌和延富面色严峻,杨昭全回头凝视那群普通男子,秦舒眉眉间轻蹙。
只有延吉嘴巴张大,手里的包袱将掉不掉,头顶的灵魂将出窍不出窍。
那是刺客吧?他们就这样躲过了?!这都行?!
他目露崇敬,盯着延昌。
本来只觉得延昌哥反射弧过长,现在才知道人家是早有预见!要不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娘子的足智多谋呢!
几人既下决定,便立即回客栈,打包物件准备出城。
杨昭全好笑地看着秦舒眉将新买的脸盆放在架子上,拿起刚刚指使他新写的“脚”字,充满歉意地贴在了原先洗脸盆的“脸”字上。把那个“洗脸盆”硬生生变成了“洗脚盆”。
“说好的,要教我识字!”
秦舒眉的语气委屈巴巴,不像是她欺负了洗脸盆,倒像是洗脸盆打了她一顿。
杨昭全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刚知道她不识字时的那点小吃惊,早就变成了无所谓,并没有丝毫的看不起。
现在秦舒眉这幅样子一摆,不想教她识字的念头,反倒从他脑中一闪而过。
不是因为抵触,反倒是因为她气鼓鼓又有些羞恼的样子太过可爱,他不想让这个小小的把柄就这样从自己手里溜走。
但看她有些急了,杨昭全还是赶忙把这丝不正常的念头驱离了自己的脑海。伸手揉乱了她刚梳好的头发。
“路上就教你。”
出城比入城还要顺利,牛大鹏已经向他们演示了通过城门的正确方法。出城本就没有入城查得严格,这次又有了钱,他们更是驾轻就熟。
延昌把铜钱往守城的卫兵手上一递,那门就好像是他们自己家的一样,任他们来去,甚至连准备的好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守卫恭恭敬敬地请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