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啊……”
拥抱了许久,大概有池塘漂上十几片落叶那么久,菅田松开白苜蓿。
“好啦好啦,我晚班机哦,就不停留了。”
菅田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捡起空了的易拉罐头,背上包鳞伤行李箱准备离开。
“那我就先走喽。”
行李箱在石子路上咚隆咚隆滚动,白苜蓿的视线也一直落在那承受巨大压力的轮子上。
过了会,轮子停下,白苜蓿视线往上。
“哦,对了。”菅田转过身,“虽然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
她的声音一顿,似乎不知怎么组织语言。而此时,一阵风扬起她的卷发,滚动的波浪似海浪,卷过道不明的情绪。
“……如果你能阻止他就阻止他吧。”
“阻止什么?”
这一回,菅田真奈美什么都没说,只是背过身挥挥手示意再见,拉着摇动不停的行李箱继续往外面走去。
至于阻止什么,其实她也不清楚。
因为不知道究竟是阻止什么。
是杀人吗?还是……
自杀。
十几天前高专收到了恐吓信的同时,他们也收到了一封信,只不过他们谁也不知道上面的内容,因为夏油杰看完后就烧了,并且在第二天就遣散了所有人。
她和拉鲁都是因为想要追随夏油杰而一直跟在对方身边。她还好,怎么说她都是除那双胞胎姐妹之外跟着夏油杰时间最长,所以或多或少比其他人更了解一点,从去年新年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但对方不说,她就没过问,因为心里一直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所以在听到对方要解散教会时没多大意外。
拉鲁就不一样,为此差点和夏油杰打起来。
其他两个人还好,米格尔因为加入时间不算太长,虽有感情但不是不能接受散伙的事情。
美美子和菜菜子是例外,因为两人未成年没办法独立出去才留在身边。
一切都没太大意外。
唯一意外的是,夏油杰把利用教会攒的钱毫无藏私全部平分给了他们。
拉鲁不要,直接走了,剩下的人平分了那份原本为了某‘事业’而攒的钱,所以她说‘有的是钱’并不是在开玩笑,都可以在国外买下一块土地呢。
所有人都分了钱,连双胞胎姐妹都有,唯独夏油杰自己,什么都没留下。
就好像……
他解散了他们这些人,是为了能自己一人毫无留念赴死。
啊……
苦情人设吗?
这家伙可真坏。
……
等菅田真奈美离开后,白苜蓿独自一人在廊檐下静坐很久,等池塘的水面被落叶盖满,她才缓缓扣开易拉罐,饮了一口。
表情一皱。
好苦。
她不喜欢这种味道。
但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她一口气喝光了整瓶酒。
然后——
“嗝。”
“嗝。”
视线好像有点模糊,头有点晕。
等一下,啤酒也能喝醉吗?
不对,应该是,原来她不会喝酒吗?
不对不对,人怎么可能一杯下去就喝醉啊,这不科学。
好奇怪,再喝一瓶试试。
于是白苜蓿又拿了瓶菅田留下的啤酒。
扣开。
咕咕咕——
嗯……好像没什么感觉。
再来一瓶试试。
好像感觉不对。
……
再来一瓶。
……
要不再来一瓶。
……
哈哈,果然没醉,她就说呢,人喝几瓶啤酒怎么会醉呢。
白苜蓿摇摇晃晃起身,看了看四周,小声嘀咕。
“家里怎么那么脏呢。”
说着撸起袖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