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们反感非术师,但不得不说,她们也是人,也在这个由‘人’构建起来的大框下之下生活了二十年、三十年,他们也会因新年而高兴,会因一些虚无的祝福拥挤进人潮,慢慢往祝福的钟声走去。
因为人潮原因,他们回来得很晚,原本以为留在家里的夏油杰和她会在大厅等着。
只要他们一回去,就能见到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场景,比如某人又因为体术差劲身上被贴上很多白条,比如某人会懒得动一直躺在地上不肯起来,那时候他身边就会有一个人想尽办法把人拉起来……
结果什么都没有,外面万家灯火明晃晃,自己家里陷入死寂,只留了盏不夜灯在廊道上晦暗不明。
他们原本以为他们家万年不肯在新年出门的夏油大人终于不再‘社恐’,被某人拉出去参拜新年。
然而,等啊等,终于在新年的钟声敲完后不久,等到了归来人。
而且回来的只有一人,一个浑身带血的人。
至于另一个呢?
“我杀了。”
之后的生活照常,仿佛那一晚的死寂从未发生过,仿佛这个家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个‘某人’。
也不是没人问过‘那个人’呢?还有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得到的答案只有“杀了非术师有理由吗?”
没有理由,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因这个理念聚在一起的。
后来……
后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然呢?
不过是个非术师罢了,不过是个相处了不到半年的人罢了。对他们的生活影响不大,那个人的作用还没大到会让相处时间更久的他们之间内讧,更没厉害到让谁茶饭不思,感觉没了谁就不能活一样。
生活还在照旧,也就是无意间突然在话题里蹦出那个字眼,让场面有些死寂。
再后来就是最近的事情。
夏油杰突然答应协助某个咒术师抓人,抓一个高专的学生。
而这不是那个术师第一次来找夏油杰。
很早,早在白苜蓿还在的时候就来过,只不过被夏油杰威胁说踏进哪只脚就剁哪只脚,后来就不了了之。
诅咒师和咒术师很少有往来,更甚者两边的情报几乎不相通,毕竟如果两边的人碰上了,必定不会是什么友好交流。
所以他们不清楚夏油杰和那人谈了什么,答应了什么,现在想来……
“那个人是你吧?”
白苜蓿握着易拉罐瓶,沉默了会。
“嗯。”
“果然。”菅田轻笑起来,“那家伙坏得很。”
说着又喝了口啤酒。
“好了,说说你的事吧,怎么突然回来了?”醉意微微染上她的眼角使得视线有些迷离,下一秒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突然清亮起来,“哦,是不是因为那什么‘百鬼夜行’?”
“你知道?”白苜蓿声音有点急切,“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怎么突然……”
“不知道。”
白苜蓿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毕竟,他啊,把我们都开除啦!”
白苜蓿怔住,菅田见状笑得更开怀了,放下手中的空瓶,肩膀搂过白苜蓿:“都说那家伙坏得很,前几天把我们全部开除了……哦,不对,美美子和菜菜子还跟着他呢嗝,我今天回来就是来收拾落下的行李的。”
菅田指指自己身后的行李箱和手边的酒瓶。
“不过开就开啦!姐有的是钱,已经买好机票准备远走他乡,买间房子,过过独居生活。”
说道这里,菅田视线又落到白苜蓿身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意:“在走之前呢还能见到你,看来我很幸运哦。就算你其实是我幻想出来的也没事。”
菅田说着拍拍白苜蓿的肩头。
白苜蓿挥抱,紧紧搂住对方的腰。
“美姐,我不是幻象,还有我也很高兴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