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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柯说得挺坦然的,昨天她只是微醺,没有醉,不至于记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况且只是一个称谓而已,25块钱,不亏。
姜屿鹿也没有想到予柯会记得,她停了一秒,才说:“嗯,都行。”
都行?
“那既然都行的话,就还是叫姜老师吧。”
予柯眉眼弯弯,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改了口,露出几颗亮亮的小白牙。
姜屿鹿:“”
转变总是来得这么突然。
姜屿鹿的眼里划过一丝懊恼,她轻咬着红唇,看着予柯半晌都没说出话。
唔,委屈啦?
予柯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怎么这就委屈啦?
昨天晚上不还趁她喝醉了在她面前使坏的嘛?
不委屈的。
予柯将笑意在嘴角藏好,对于姜屿鹿的某些小情绪,某些小表情,某些小动作,全然都当作看不见。
她这人吧,其实还挺记仇的嘻嘻。
姜屿鹿也深知予柯这样子大概率是戏弄占多半,她撇撇嘴,不想玩了。
她姜屿鹿什么时候占过这样的下风。
这短短的一个小插曲之后该步入正轨的事情重新步入正轨。
备课,上课,下课,两人都有得忙 。
经过这些时间的短暂相处,予柯已经慢慢能适应身边有一个人的存在了。
这种感觉没有悲观主义中想象的那么坏,没有理想主义想象中的那么好。
像是清晨的露珠掉到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一丝的涟漪,很快又没了。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予柯都是和姜屿鹿处于一种互不打扰的平衡状态。
姜屿鹿上课,她就在办公室写报告,看文献,她上课,姜屿鹿也会在办公室办公。
一周的课并不多,其余的时间是自由支配,可以选择走或者是不走,再加上周六周日又是双休,这样算下来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这样就挺好。
予柯对这样的结局表示很满意,她希望最好是一直能这样保持下去。
结果呢,到头来反而是她自己率先打破了这种局面。
予柯看着面前的企业咨询报告,头疼地揉了揉眼睛,眉心是散不开的结郁。
她最近接了一单活,在一家中外合资的企业当临时的金融顾问。
这不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业务了,按理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上手。
但问题在于公司既然是中外合资,那不可避免地就会涉及到国外的金融领域,也就是她的知识盲区。
啧,难搞。
予柯抿着唇,久违地感到了些许的挫败。
其实有一个人是可以帮上忙的,而且这个人,现在就坐在她对面。
“在忙吗?”予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一只土狗,不想跟钱过不去。
姜屿鹿没说“忙”也没说“不忙”,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怎么了?”
看来经过先前那么一遭,她长教训了。
予柯简单地和她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姜屿鹿懂了。
“那我帮你看看?”
“好。”
涉及到学术方面的问题,姜屿鹿整个人都显得很不一样。
没了平日里相处的那股慵懒劲儿,身上的气息也变得相对的冷漠。
这么多年的国外生活不是白生活的,这意味着姜屿鹿对国外的金融市场了如指掌。
她一针见血地就能指出报告中存在的问题,然后简明扼要地提出改进的方法。
她会给予柯灌输一些国外的金融理念,为了方便理解,还会拿国内的例子举一反三。
姜屿鹿真棒,姜屿鹿真牛。
予柯被狠狠地上了一课,瞬间茅塞顿开,求知欲暴涨。
刚开始她还能